“……在霍西矿的时候,他就和镜合产生了嫌隙。他不爱镜合,只是执念和利益。”

“哦那你就爱镜合了!”

“我在说你。”

“我也在说你。”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都笑了起来。

诺温沉吟一会儿,说:“秦升的事,你还是得做个了断。往后我们要走的路更险。”

柳菅低头“嗯”了一下。

“我已跟洛归归达成合作,他会把我们制作的事实传达给北府。到时候北府下了通缉令,事情就要收尾了。”

“诺。”柳菅敲了敲诺温的后背,“你已经在谈家拿到想要的证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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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诺温眨了眨眼,“略微有些奇怪,很直接就得到了。”

柳菅不知想到什么,面色颇为复杂地看了一会儿诺温的后脑勺,直到诺温奇怪地偏了偏头。

“没什么,祝我们一切顺利。”

柳菅浅笑着把伞举高。

有雨滴落在伞骨上,嗒地逃开。也有雨滴顺着伞面无力滑下来。

顾子规收了伞,插进门口的架子里。他走进秦家别墅,屋子里一片昏暗,唯有书房亮着光。

他轻步走向二楼书房,还未走完楼梯,就听到里头传来咆哮怒骂。

“他娘的会不会打!新兵蛋子都比他强!别说了,我再过去,亲自去!你,撤了他的印,叫他滚回来!”

最新一战,青泥山武装反守为攻,不仅将秦升打得落花流水,还凭高歌猛进的势头掀起新的农村起义。麻雀虽小,遍地皆有。他们的武装力量,正在迅速扩张。

顾子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朝前方幽深的走廊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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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多战事,谈镜合满眼都是心事。

捱到了艾尔温被迫约定的那一日,谈镜合挑好三套时髦的衣服,却在卧房里走来走去,迟迟不穿。

阿著来到在门口,奇怪地探了谈镜合一眼。“怎么了?对了,你的学业老师来访,说你重病请假,想探望你。”

“打发了吧,”谈镜合停住脚步,立刻在床沿坐下,“重病在床呀。”

阿著轻笑一声,进来看见谈镜合铺了一床的衣服,不禁用眼神询问谈镜合。

“啊。”谈镜合翻身趴倒,把脸埋在被褥上。“我晚上要出去吃饭。”

看谈镜合回避的样子,阿著眼睫如蝶翼一扇,再抬眸时,眼中了无笑意。他抱胸靠到床边,垂眸俯视谈镜合,问:“谁约你去吃饭?”

谈镜合在床上动了动,含糊道:“艾尔温先生。一位外国商人。当时秦升成亲他也在呢。”

阿著紧盯着谈镜合,一时间没有说话。谈镜合奇怪地回过头,还没看到阿著的脸,阿著就忽然开口了:

“谁?”

谈镜合又转过去,小声说:

“艾尔温,一位出版商。”

“只是吃顿饭吗?”

“哦,还要引荐一下……其他的。”

“其他什么?”

“军官啊、国内商人呀、报社老板啦,还有……他的弟弟,也是新闻人。”

“你为什么要去见一个客人的弟弟。”

“只是吃顿饭呀!顺便见一下……弟弟。”

“顺便?”

“是、是呀。艾尔温说的顺便。”

阿著又沉默了一下,谈镜合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再次回过头,阿著却转身向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

“好。那你就去,去吧。”

谈镜合揪起眉毛,瞪了一眼阿著的背影,又故意喊起来:“阿著”

阿著脚步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