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有些迷离。他半晌没说话,手指贴着谈镜合的脸颊,缱绻地触碰着。谈镜合眯眼笑了笑,瑰丽的霞光在他眼睫上跃动。
“好,那我就信了。”
阿著的手移到谈镜合的下巴,喃喃道:“我就相信你谈镜合喜欢阿著。”
“信吧,信吧!”谈镜合嘻嘻笑道。
“但这所谓契兄弟的礼,我从未听说,不知你要如何做。”
“这你不用担心,和平常男女成亲差不多。赶明量好尺寸,叫裁缝做一件体面的新郎服,等日子到了,你只管高高兴兴穿起来!”
“那老爷那边……”
“这都交由三姨娘操办。她最是疼我,会帮我解决的。再说,我爹近日莫名忙起来,昨天就不在家,怕是没空管我。”
阿著缓缓点头,说:“我等着你。”
傍晚之时,报社出了点突发情况,谈老板没法出面,就阿著赶过去处理了。谈镜合自己无趣地弹了一会儿琴,忽地,外头佣人通报说,有客来访。
叫丫头搀扶着,谈镜合慢腾腾去了大堂,就见一位金发蓝眸的外国先生站在那里。那人正在看墙上挂着的《神奈川冲浪里》,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不过,谈镜合甫一踏进大堂,那先生就转过了头,笑眯眯地看向谈镜合。
“泥、嚎。”艾尔温缓慢地吐字。
谈镜合笑了笑,到主位坐下,边上的丫头转身去拿了个厚垫子。这都是阿著吩咐过的,少爷坐下,定要在椅背前垫东西。
谈镜合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看向艾尔温:“不知先生来此为何?真怕我们鸡同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