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呈唤耳朵一动,扭头盯着他们。
阿著头颅低着,解释说:“我只扫了一眼那通讯稿的标题,后面看时间紧迫,就让先生们把全部稿子都登了上去。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不仅坏了我们报社的名声,还叫少爷和那萧主笔生分了。少爷,责备我!”
谈镜合心潮涌动:“阿著……”
萧呈唤高挑起眉毛,神色怪异地看着这两人。
“这事错在我,我会和萧主笔好生赔罪。”阿著看似十分懊恼,揪了揪手指,“少爷被我连累,叫大家耻笑,也是我的问题,我绝不推脱。只是少爷,当务之急是澄清这件事。我们必须在明日的报纸上刊登道歉版信,免得叫人觉得我们报纸轻浮虚假。”
谈镜合赶忙捉住阿著的手,说:“我都依你!”
萧呈唤侧过身,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相握的手。“怎的,解释完了?”
阿著终于看向萧呈唤,唇上浓密的胡子掩盖住了他的表情。他说:“萧主笔可算消气?这事都在我!”
萧呈唤的眼色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滑动,最后干脆站了起来,一边说“谣言澄清了再说”,一边大步朝外走去了。
谈镜合看着他的背影,稍稍松了一口气。屋子里只剩谈镜合和阿著了。谈镜合转头看着阿著的手,轻轻地晃了晃。
这时,阿著却沉默了,单看着两人相握的手。
谈镜合将手握得更紧,开口问道:“你今天跟我说了这么多话,那我们算是和好了吗?”
阿著抬眸探了少爷一眼,又有些落寞地别开脸。谈镜合心道准是因为玉安楼的事,忙说:“我不知道我在玉安楼到底干了什么混账事我待会就去问清楚但是我确实……确实不想继续跟你冷下去了!”
谈镜合本来抓着阿著的手,见阿著没动静,便顺着缠上阿著的臂弯,又黏糊糊地揽住阿著的脖子。
他凑得极近,双眼真挚地望着阿著。阿著被他看得有些发颤,但却仍没有松口,只说:“你何必去问?免得叫你想起来,又要责备我了。”
“哪会?”谈镜合摸摸阿著的眉骨,“我听人说了……总之,我会去玉安楼问清楚。我哪里做得不好,一定给你赔礼道歉。”
阿著眉毛一挑,故作不信的样子。
“少爷还会给我道歉?只怕支吾一阵,黏黏糊糊的就搪塞过去了。”
被他一说,谈镜合又甜又软地笑起来,撒娇道:“你别叫我少爷了。”
阿著看着他,眼色有些复杂,手却不自觉抱紧了怀中人。
谈镜合去吩咐副主笔做明日澄清的内容,阿著则去打理馆内的其它琐事。二人把要做的事做完,就让东平开车去了玉安楼。
到的时候已经傍晚,谈镜合不让阿著跟来,自己进去找人。
仿佛就等着谈镜合,那玉安楼的老板,吹春,就在一楼大堂里闲闲坐着。谈镜合一进去,他就一挑眉,一撸袖,高声叫起来,仿佛大家都不知道他有一把破铜锣低音嗓。
“谈少爷大驾光临,寒舍不知如何招待啊。”
谈镜合不知他为何这般阴阳怪气,也懒得探究,走上前就开门见山:“喂,我上次来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吹春又浓又长的睫毛扇了扇,笑得风情万种。“是,是呢你带着你的小厮守在人家包厢里,偷瞧他们的各样好事。结果被发现了,哎!”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问我?”吹春奇怪地扫了谈镜合一眼,说:“不是你自己要来查案子的吗?”
“案子?”
“我们店里那小倌,折予,他叫客人给害死了。点他的正是你们谈二少爷,但那时他没来店里,众人以为给大少爷您点的呢。”
谈镜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