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公子说:“江少,听说您盛宠的小倌前些日子跑了。怎不赶紧找新的,反窝在家里当了好些日子和尚。”

“放屁!我家里出了这种事,我还能耽于玩乐?”那江煜哈滋喝了一口酒。

有人道:“江少可怜啊。那晚江宅被烧,一屋子东西被洗劫一空不说,连江少这金贵人物也要连夜出逃。您那小倌也真是,看见主子落难,竟趁机跑了。”

这人说得阴阳怪气,显然是讽刺。江煜却一声不吭,闷头喝酒。

谈镜合当夜正看见江宅被烧,此时也挺可怜江煜。不过,主子落难,手底下养的情人趁机出逃这种事……不算少见,但也十分扎心。

谈镜合偷偷瞄了阿著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阿著被他看得无奈极了,悄悄握了握他的手。

谈镜合这才笑了一下,表示安心与信任。

“江少,江宅离那谈家宅子这般近,人们竟都围住你的房子,也不关照一下那谈宅,把他家疯狂圈地的宅邸给烧了!我早就眼红那谈宅了,好家伙,比王爷府还大。”

有人这么说起来,周围人也哈哈大笑。谈镜合本应该是很不爽的,但是此刻他却无暇他顾。

在他被阿著握住手之后,阿著的手指顺着谈镜合的手腕一丝一丝悄悄往上爬。阿著的手指带着茧子,磨过谈镜合的脉,磨过谈镜合的骨,磨过谈镜合手臂上小小一块的红色胎记。

谈镜合浑身发痒,扭头瞪了阿著一眼,这眼神在湿漉漉的空气中却像是欲迎还拒,叫阿著没有停下动作,反而俯身抱住谈镜合,把嘴唇对准了谈镜合耳边的发。

“谈镜合啊,那个草包,去大学里上课还带着仆人。”台阶上坐着的少爷们高声议论着。

台阶后,谈镜合的仆人低下头,把湿漉的吻印上谈镜合的耳朵。

“就是,别人问那仆人干什么来的,他居然谎称自己是旁听来的。笑话!”

“万一就是呢?”江煜忽然问。

“嘿呀,你较个什么真。”周胖赶紧打断江煜的话。呼呼喘气了一下,周胖又贱兮兮地说:“江少,你别是……真喜欢你那个跑走的小情人?”

阿著还在供应湿漉漉的吻。谈镜合扭过头,面红耳赤地听着台阶前的交谈。

万一前面那几个纨绔回过头,那他谈镜合还真要坐实街巷里糟糕的传闻了。只是与此同时,谈镜合实在忍不了阿著这厮的撩拨。

那一头,江煜没答话,听声音又端起了一壶酒。他平日里大大咧咧,今日一直沉默寡言,把哥几个都弄得怪稀奇。

“我记得江少那个小情人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可别真把咱们江少的魂勾去了。”有人说。

江煜又喝了一口,唇边溢出嗤笑:“放心。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谈镜合一忍再忍,拼命咬住口舌,不让自己发出怪叫。难,实在是太难了,饶是阿著就简简单单地抚过谈镜合的皮肤,谈镜合都觉得自己能像天鹅一般难耐地扬起脖子。

阿著像是肌肤饥渴似的,把谈镜合亲了个浑身麻痒,然后他弯下腰,在温泉边坐了下来。谈镜合以为阿著这莫名的撩拨终于结束了,谁知,阿著忽地弯下腰,在谈镜合赤着的脚背上吻了一下。

“啊!”

谈镜合浑身一个激灵,脚迅速抬起,差点踢到阿著的下巴。阿著惊险躲过脚丫袭击,结果被谈镜合一巴掌推了下脑袋。

谈镜合瞪着阿著,正想骂人,前面那堆少爷忽然奇怪地说:

“什么声音?”

“谁啊,刚刚忽然叫了一声。”

谈镜合忙捂住嘴蹲下身,免得在这群背地讥讽自己的人前面出洋相。

那群人忽然走动了起来,像是想看看屋子里还有没有别人。毕竟对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