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屋里气氛怪得紧。
谈镜合忍了一会儿,可心中不住冒委屈。怎么的,钱是什么脏东西,跟你提一句都脏了你的嘴!
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谈镜合扭过身,用力坐上美人榻。美人榻虽是用上等木材,可给他撒气一坐,也嘎吱叫屈。
阿著深吸一口气,看着也是在忍耐什么。他垂了垂眼,说:“少爷明知我不想借钱摆阔。”
他刚说完,谈镜合立刻炮弹似的喷出一句:“得!又叫我少爷了!”
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唰地站起身,站在美人榻上对阿著吼道:“一边叫我少爷,一边想跟我做体己人,你矛不矛盾!”
谈镜合吼完,还拿脚蹬了一下美人榻。
阿著仰头瞧着谈镜合,这人因为生气,满脸涨红,嘴巴撅起。阿著抿唇看了他一会儿,朝前走了两步,伸手把人抱起来。
谈镜合这么大个人了,被这样直接抱起来,心脏差点慢了一下。
“我就是口误。”阿著解释,“我想跟镜合做体己人,好吗?”
谈镜合在他怀里挣了挣,没弄开。可能家里伙食太好,阿著自从枪伤那会儿到如今,身子骨是愈发强壮,抱谈镜合竟跟抱棉棉似的,毫不费力。
“你。”谈镜合往后仰了仰,拿手戳阿著的额头,“你就算要跟我一起,但你吃穿住行不花钱吗?没钱你活不了。不管怎么说,谈哥哥我就爱提钱,就爱!我不止爱提钱,我还爱花钱!”
“谈哥哥说得对,没钱是活不了。可我不喜欢你跟我提钱,也不想你拼命给我们置办奢侈物件。”阿著的眼眸润出笑意。
谈镜合本欲跟他继续争,却还是算了。
“行吧,我们就这么过吧,看谁先服了谁。”
谈镜合拍了拍阿著的手臂,示意阿著把自己放下来。他不愿继续聊“钱”,这话题每次都让两人不高兴。
阿著松了手,转身去外面拿湿毛巾擦美人榻。谈镜合自己在屋里闲着。
这些对谈镜合来说平平淡淡、偶有吵闹的日子中,11区的局势,则里外都在掠起细小涟漪。
花朝节第二日,正是篱笆和会正式签署协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