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受了徒弟的礼,眼底渐渐泛起一抹欣慰而骄傲的笑意。
天地君亲师,其他且不论,他身为师长,受弟子一跪,没有什么当不起的。何况他于越殊不仅有授业之恩,还有救命之恩。
生辞不受,反而过于矫情。
难得这孩子,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几分顶天立地的气概。担得起恩也自信还得了恩。
对上越殊的眼睛,他愈发笃定。
这个徒弟他没收错!
清虚道人行事一向但凭己愿,并不认为徒弟对自己有甚亏欠,也从来没想过索要什么报答。但徒弟知恩念恩总是好的……
他心头熨帖,蹲下身去拍了拍小家伙身上的灰尘,又站起身来,洒然一笑:“小长生,此间事已了,咱们这就回山去罢!”
·
下山容易上山难,州牧常玉山挽留一番,见清虚道人去意已决,也就摆手作罢。
年仅七岁的常以周却闹了起来。
一年前不欢迎越殊到来的是他。
如今舍不得越殊离开的也是他。
常以周当场拽着人不让走。
若非顾及身为“大哥”的面子,他就差撒娇打滚,在阿父面前哇的一声哭出来。
“你难道不想看到小长生快些好起来?”还是清虚道人有办法,一开口就将他稳稳拿捏住了,“等他身体养好就能下山陪你玩了。再不济,你也能上山找他玩嘛。”
常以周只好不情不愿地撒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