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三人?不得不说,路远打标签有一手。班花、班花的舔狗、班花舔狗的舔狗,一面之缘就让越殊牢牢记住三个人。

此时,四人已经争执起来。确切地说,苏瑾冷眼旁观,常秉哲横眉竖目,徐梦对“走路不看路”的苏子衿破口大骂,而苏惠然美丽的脸上尽是为难,一边拉着徐梦,一边与苏子衿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劝架。

“转学生以一敌四,我看悬……”路远摸着下巴,开起了玩笑。

他的态度并不紧张,一来是和苏子衿不熟,二来嘛,不就是一桩小事?总不至于撞一下就打生打死……

下一刻,路远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视线所及,又黑又瘦的转学生像根轻飘飘的稻草一般栽倒,坐在满地狼藉之中。

而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的常秉哲脸上毫无愧疚,只有满满的鄙夷、嫌弃,与憎恶。

与此同时,他怒气冲冲的声音传进许多人耳朵里:“……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再敢同惠然过不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艹!什么校园霸凌”

路远惊得飚出脏话,毫不犹豫冲了上去:“常秉哲,你他妈有脸欺负我们班女生!老子今天就是跟你们过不去了怎么着?”

他冲上去的姿势很英勇,被撂翻在地的样子很狼狈。令他心情尤其复杂的是,最后救下他的恰恰是他一开始想救的转学生。

看似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苏子衿,居然是个以一敌四不在话下的猛人。

动手的常秉哲、骂人的徐梦、劝架的苏惠然,乃至旁观的苏瑾,都倒在她的一通乱拳之下。

直到几名班主任前来救场,才终止这场闹剧。

牵涉其中的人都被带进了办公室。包括“聚众斗殴”的五人,与及时召唤老师的越殊。

路远望向他的目光无比幽怨。

他小声嘟囔道:“我说季哥,兄弟开团你跑路,跑路就算了,还招来了老班?”

“谁让你一意孤行送人头?”越殊淡定地接过他的话茬,“忙没帮成,尽拖后腿。”

他说话的口吻慢条斯理:“刚才没来得及告诉你,转学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以他上辈子习医学武的经验,苏子衿瘦归瘦,肌肉爆发力十足,压根不用帮忙。结果不等他提醒,路远已经冲了出去。

路远鼻青脸肿的脸一下子通红,他强自辨道:“见义勇为的事,怎么能叫拖后腿呢?”

越殊看他一眼,改口道:“也对。”

……如果没有路远冒冒失失冲上去见义勇为,以他对新同桌的短暂了解,这小姑娘未必会出手,说不定会一直忍气吞声。

这么说来,路远的确有贡献。

……只是如今事情闹大,几人都被请了家长,对小姑娘来说,这个结果未必更好。

从苏瑾口中得知苏子衿也是他妹妹的第一时间,越殊脑海中便下意识如此想道。

在历经三世的他眼中,这些人都是小孩子。他们的情绪浅薄到他一眼就能看破。

无关群众越殊走出办公室,与一对匆匆赶来的夫妻擦肩而过。他们面上并无担忧,只有深深的懊悔与不悦,擦肩而过的瞬间,他隐隐听见夫妻俩的交谈。

“早知道就不该接她回来……”

越殊神情不变,步伐也不变。

仅他自身经验,已经体验过三对不同的父母,实在不必对父母的多样性感到惊奇。

越殊旁边与前排的座位空了整整三堂课,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路远才垂头丧气地回到教室。而新同桌始终不见影踪。

“……她爸妈请假把人带走了。”路远愤愤不平地向越殊转述后续经过,“说什么姐妹之间的小矛盾,还怪我多管闲事。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