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内果然挂着一层棕褐色的中药残渣。

陈则眠和陆灼年面面相觑。

“你怎么不早说啊,”陈则眠气得狠狠推了陆灼年一把:“差点没吓死我!”

陆灼年打开水龙头洗手漱口:“你手伸得比我话快。”

陈则眠也洗了洗手:“我那是着急!”

陆灼年倒是没追究,把陈则眠的外套团了团塞进洗衣袋:“抱歉,刚才吐你衣服上了,我会买件新的赔你。”

“不用了,这事我也有责任,”陈则眠还有点担心陆灼年肚子里那半口中药汤,问:“那还去医院吗?”

陆灼年身心俱疲,哪里也不想去。

麻药劲儿已经过了,伤口一跳一跳地疼,因为失血有些头晕,胃里不舒服,嗓子眼也火辣辣的。

难受归难受,但或许是被折腾得太厉害,竟然罕见地生出几分困意。

这对于常年精神过度亢奋的人来说是很难得的。

陆灼年摇摇头,转身往楼上走:“不去医院了,我要洗澡睡觉,你自便吧,客房都可以睡,要走的话穿我大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