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对刘越博赞不绝口,连哄带骗地把人哄过来给闫洛补课。

刘越博刚开始还很端着,陈则眠给他开了一小时五十的补课费,他就肯了。

也不是很值钱的一少爷。

总之,有了老师指导,闫洛进步很快。

闫洛把补课钱转给陈则眠,陈则眠收是收了,但转头又给他买了教辅书还有一大堆零食牛奶。

这两天,闫洛还发现展馆里的枪,也都是陈则眠帮忙擦的。

闫洛和陈则眠说:“陈哥,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以后这些活还是我来干吧。”

陈则眠笑了笑:“什么叫帮你干,我在这里上班,陆少还给我开工资呢,再说我喜欢玩枪械,擦枪还能拆开看内部结构,挺好玩的。”

“可是……”

闫洛嘴笨,想要反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呆呆地看着陈则眠,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一句话。

陈则眠抬手揉了把闫洛的头发:“丁点大的小孩儿,心思还挺重的,别想那么多,什么时候发达了,别忘了你陈哥就行。”

闫洛急忙说:“当然不会。”

陈则眠说:“快进去吧,我先走了,今天萧少要吃牛街白记的驴打滚,我多买点,明儿早带过来咱们一起吃。”

看着陈则眠的背影,闫洛低下头,拇指无意识地捻着书角。

他很喜欢吃白记的驴打滚,但没和任何人说过。

是巧合吧,毕竟陈则眠总给他带好吃的。

闫洛命途坎坷,短短的十几年人生经历的太多事情,习惯于面对旁人的恶意与苛待,面对好意和帮助,他反而不知所措。

想说点感谢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和闫洛分开后,陈则眠招手叫了辆计程车,坐车走了。

上车后,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他并非什么同情心泛滥的大善人,只是每每想到原书中的闫洛注定早逝,总不免生出几分惋惜。

牛街是一条历史悠久的民族文化街,周边各色小吃十分有名,除了白记的驴打滚,还有炸糕、松肉、烧饼、年糕、甄糕和香喷喷的牛肉串羊肉串。

陈则眠对烤串没有抵抗力,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买完萧可颂点的夜宵以后没急着走,就在广安门附近慢慢逛着。

走到一半,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

“陈折!”

陈则眠循声望去,看到马路那边站着个高挑的女生。

居然是沈青琬。

沈青琬见陈折回头,便知自己没有认错人,生怕陈折走了,一路小跑横穿马路,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看点车,”陈则眠往前走了两步,迎上去问沈青琬:“干什么这么急?你找我有事?”

沈青琬先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一口气还没有喘匀,断断续续地说:“那天,那天谢谢你,谢谢你帮我。”

陈则眠哑然失笑:“就这事儿?”

沈青琬点头:“后来一直想找你道谢,但你好像没再来过我们学校。”

陈则眠说:“小事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沈青琬又摇头:“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却意义重大,那天如果不是恰好遇见你和萧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陈则眠实话实说:“那晚陆少也在,他遇见了也会帮你的。”

“你是学过武术吗?”沈青琬看向陈则眠的肩膀和手臂,感叹道:“你好厉害啊,那么一翻就飞过去了,比我们艺术社团里跳古典舞的还夸张。”

陈则眠笑道:“是你说得夸张,哪里有飞过去。”

沈青琬拍了拍自己的头:“哎,我那天也喝了点酒,晕晕乎乎,也忘了跟你要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