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成功,馥郁接上了你的手指,而且暂时还没有排异反应。”
我沉默的看向我的小拇指,之前一直戴着假指套,现在拿掉了,也是恐怖的断指。
“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定制假指,但是再想弹钢琴,是不可能的了。反正你弹的也没有馥郁好,以后就安安心心在家呆着好了。顾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我没接话,在想一个真的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
顾恃白,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还是他一直是这样,只是我蠢,没有发现?
我刚进顾家的时候,年纪还小,什么都怯。只有同龄的顾恃白跟我一起的时候,我才敢玩,敢说话。
我会把所有小秘密都告诉顾恃白,连第一次来月经,都是顾恃白冒雨去外面给我买回来,教我用卫生巾,告诉我女孩子要做好清洁防护。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好下去,所以老爷子给我说让我和顾恃白生孩子的时候,我一度觉得这是个很简单的事情,我以为我们两情相悦。
毕竟顾恃白对老爷子把我放到他身边这个事情,持的是默认态度。
直到顾恃白在听到我跟他说,过了今晚,我就十八岁了,成年了,我可以跟他上床了的时候,顾恃白嫌弃厌恶的眼神让我心一惊。
之后的日子,顾恃白一改以前,对我恶语相向,经常暗讽我是银娃荡妇。
我以为,顾恃白真的是佛子,他不喜欢做这种事。但是沈馥郁的出现,让我知道了,他只是不喜欢跟我做这种事。
他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
“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说话你也听不见。”顾恃白笑着,轻轻点了点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