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非看着耳根发红的张御,“那你把我当什么?”

张御:“……”他也不知道。

宋庭非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个屁!”这句话踩到张御尾巴了,爆破音时口水狂喷。

宋庭非说:“哦,你把我当按摩棒。”

“你算个屁的按摩棒,你顶多就是一只服务不到位的老鸭子。”张御才是鸭子,死鸭子,嘴硬。

“好。”宋庭非沉默片刻,语气平淡接着道,“那以后别联系了。”

咚。

一声门响,宋庭非走了。

张御独自坐了一会儿,反手艰难地揉了揉后背被烫红的皮肤,顿觉没劲儿。

跑到窗户探头探脑,宋庭非的背影隐没在杂乱小巷中,张御磨牙。真当自己是白天鹅,老子才不稀罕。

……

张御稀不稀罕宋庭非,不得而知。但他在酒吧喝了两天的闷酒,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酒吧是张御跟几个朋友合资开的,与其说为了赚钱,更像是凑热闹玩玩,把它当做狐朋狗友们的聚点。

酒吧跟主流商业街隔了几条街巷,位置相对清幽,原木风格的装潢精致清雅,每桌之间用高高的绿植盆栽作为隔断。客人不少,点几杯小资酒打卡的大学生和年轻工薪族居多。

“御御遇到什么烦心事啦?”朋友一把揽住张御肩膀,打趣道,“可别喝了,就您这点酒量,醉了可没人扛你回去。”

张御剪着一头野性十足的短碎发,手掌撑下巴,左边眉骨有淡淡的淤青,这是前几天在浴缸被磕到的留下的伤痕,拜宋庭非所赐。

视线在朋友和酒杯之间转了一圈,挑挑眉。

朋友撇嘴,很有眼力见地帮他满上酒杯,“哎哟哟,凶巴巴的。”

张御咕噜咕噜吞下啤酒,仰靠在沙发上朝天打了个嗝,郁闷道,“我好像被甩了。”宋庭非最近不理人,摆明了已读不回,从精神上PUA自己。

“被甩了?小御弟弟谈恋爱了?”说话的是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明艳的浓颜系美女。

“谈个屁,是被炮友甩了。”

美女跟朋友对视一眼,笑得八卦又开心,调侃:“炮友能用甩这种说法?”

“老子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

“哦。”朋友跟美女对视一眼,说,“看来还是恋爱了。”

张御白眼翻上天,谁会跟过气鸭子谈恋爱。

“谁啊谁啊,唐哥你知道是谁吗?”美女好奇地凑近朋友,竖起耳朵。

朋友,也就是唐青山,笑眯眯说,“还记得咱们以前去过的岚馆不?那个夜店老板,御御一眼就看中的那个?”

美女捂着脑门想了一会儿,“啊,是他?小御过去骚扰结果被酒保踹出门那个?”

“对,就他!”

“居然是他……” 美女说着,突然笑得人仰马翻,“我记得小御找过去很多次,次次都被人老板手下打出来。”

“别造谣好吗?谁次次被打出来了?”张御无语地看着两个损友,脸上越来越挂不住。

“诶诶,那人怎么突然就从了你了?”美女兴致愈发高涨,直接跨过酒桌挤到两人之间坐下,沙发瞬间拥挤。

香嘭嘭的发尾从鼻尖蹭过,张御揉揉鼻子,皱着眉心打了个喷嚏。

唐青山往旁边让了点位置,朝她说,“你一直在国外,错过了,前段时间市里大整改,查处了一大批风月场所,那地方首当其冲呗,不过那老板还算幸运,听说是被人保了,又供了一批人出来,没进局子。跟他差不多规模的另几家全部被关牢里去了。”

美女听得津津有味,啧啧啧感叹不停,“然后呢?咱们小御乘虚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