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发酒疯的傻逼你们见得还少吗？”宋庭非冷冰冰地扫视一圈，说，“这都处理不来？”

拥在宋庭非身边的小零们委屈巴巴说，“宋老板，我们在岚馆主业是鸭子，处理这种暴力分子主要靠易哥……”

宋庭非额头抽疼，警戒，“你们没跟易南川说吧？”

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宋老板说了不可以再去打扰易哥的生活，他们都记得呢。

“警察来过了吗？”

一众人把头用力摇头。

宋庭非叹息，“出了事怎么不赶紧报警？”

“……”店长眼眶一红，声音带上几分哽咽，“我，我们……不敢。”

以前岚馆有人罩，敢闹事的说揍就揍。现在岚馆没了，几个人当过小鸭子身份不干净，根本不敢报警。

宋庭非面无表情看过去，桃花眼阴沉沉的。宁清以为自己要被骂了，头埋得越来越低。

结果宋庭非只是轻声说：“行了，多大的人了，哭个屁。”

“宋老板。”宁清揉了揉眼睛，犹豫片刻，小心翼翼道，“你说……会不会是秦爷的人故意报复我们啊。”

‘秦爷’两个字一出来，小零们都安静下来，怯怯望向宋庭非。如果说宋庭非曾是岚馆明面上的老板，那秦爷才是幕后真正的操控者。

宋庭非淡淡，“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进了局子，还能翻出什么水花？”

宁清嚅嗫，“可是他手下那么多人，万一有漏网之鱼怎么办。”

“真要报复，也只会报复我。”宋庭非沉声，“不要胡思乱想，都过去了。”

“嗯。”宁清轻轻点头。

宋庭非打了电话报警，警察很快就来调查了，调出监控，一眼就认出这帮惹是生非的团伙里有老熟人，刚从看管所里放出来没多久。勘察现场，收集证据，做完笔录，年轻正气的警察朝宋庭非和宁清点头，“这伙人一直都是重点监察对象，我们尽快把人捉拿归案，后续还要再请你们来一趟，配合调查举证，协商赔偿事宜。”

宋庭非说：“谢谢警察同志。”

宁清小声说，“谢谢您。”

“应该的。”

其他小零们怯生生站得远远的，大气不敢出。生怕多说一个字就会被警察哥哥发现自己当过坏人干过坏事，被抓走关起来。

等到警察的背影彻底消失，才大大松口气。

……

“刚刚那个警察好帅！”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

“哇，你们不要跟我抢，我也看上了！”

“你看上有什么用？你敢追？”

“你管我敢不敢，我不敢追，但我敢脑补啊！”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像春日阳光下扎堆的小麻雀。

宋庭非靠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揉太阳穴，想：一群呆货。垂眸，又想，没有张御帅，张御穿制服才是真绝色，可惜很少见。

小零们在宋庭非手下当小鸭子时是很怕宋庭非的，宋老板不苟言笑，脾气暴躁，眼尾一沓冷脸训人时超可怕。现在岚馆倒了，宋庭非日夜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周身的气场柔和不少。而小鸭子们自由了，比宋庭非有钱，还比宋庭非年轻，跟着易南川有样学样，一个个都开始蹬鼻子上脸。

“宋老板。”

“嗯。”

宋庭非好不容易来一趟，小零们紧紧围着他，“咱们的KTV生意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做大做强。”现在一个月赚下来的钱，还不如当小鸭子时挣来的钱每个月得的利息多。

“做不强了，没钱给你们霍霍。”宋庭非大部分的资产都被查收了。

“我们可以给你投资嘛。”小零们很激动，“我们可以当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