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非动作太大,证件坚硬的四角刮过正在愈合结痂的掌心,隐隐作疼。张御面不改色,继续瞪向被他揪着领子的小流氓,“老实交代,谁让你们来的?”

“我,我们不认识他……真,真的。”

张御手腕一翻,把瘦巴巴的小流氓重重抵到墙上,“那人怎么联系到你们的?位置在哪?不想被关进牢里,你他妈就老老实实一个字不落地把情况吐出来。”

张御发起狠,眼底戾气比流氓还流氓。

小流氓被吓得屁滚尿流,把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絮絮叨叨半天,却没几条有用信息。

张御烦躁了,直接说:“你跟我走一趟。”

“别,别啊!”小流氓拼命往后缩,磕磕巴巴道:“我能说的都说了……你放过我吧,我们没想对他怎么样,就是吓唬吓唬,真的!”

张御左手手臂青筋一暴,单手把小流氓提起来,怒目而视:“那老子也吓唬吓唬你如何?”

小流氓两脚乱踢,脸涨的紫红,两眼一翻,快要窒息。

宋庭非上前,用力抱住张御的手臂,扯开俩人,“……算了,放手!让他走。”

小流氓落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喘气,双脚一软跪下去,抖着腿连滚带爬地跑了。

张御瞪着逐渐跑远的背影,呼吸粗重,胸口剧烈起伏。

宋庭非捡起倒在地上的饭盒,平静道:“走了,回去,不用跟他们计较。”

张御还在原地犯倔,宋庭非拉不动他,干脆自顾自先走。

可刚进楼道,宋庭非就怔住了。

斑驳灰暗,贴满小广告的墙壁上用喷漆写鲜红满大字

宋庭非,烂屁眼的死男妓。

诸如此类。

一句比一句不堪入目。

‘庭’字还写错了,广字头写成了病字旁。

张御也进了楼道,站在宋庭非身后,看见了满墙不堪。

切。张御嘴角一撇,一脸不屑,铿锵有力道:“放他妈的屁,宋庭非的屁眼明明又紧又粉。”说完,一把揽住宋庭非,把他的脑袋摁进怀里,低头吻了吻柔软的发梢,“是吧,我的乖乖宝贝。”

“……”宋庭非肩膀僵硬,攥着饭盒的手指紧紧抠入掌心,片刻后,轻声说,“宝贝你麻痹,不要乱喊。”把张御的工作证丢给他,“拿好,傻逼吗你?上来就自爆身份。”

“爆了又如何,老子怕他们?”张御随手把证件塞裤兜里,“回家回家,肚子饿了。”

张御用肩膀把宋庭非往楼上拱,把墙上鲜红的满目疮痍留在身后。

……

张御吃饭一向很香,今天晚上格外香。没办法,不吃香点带动澜q生1独.家氛围,对面这人更不肯吃了。

宋庭非基本没动筷子。

张御右手现在还不如左手有力气,好在练习两个多星期,左手拿筷比之前熟练很多,往宋庭非碗里夹一筷子酱香茄子,“喏,吃啥补啥。”

宋庭非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一会后知后觉,“你的鸡巴才像茄子。”

“那可不,我比你大嘛。”张御说,“你现在就是一根小黄瓜,多吃大茄子补补才有希望追上我。”

宋庭非:“……”没憋住,笑了。

张御赶紧往宋庭非碗里夹菜,“赶紧吃,吃饱了晚上才有力气挨操。”

宋庭非那双桃花眼慢悠悠瞥过去。

张御一对漆黑星目,锃光瓦亮炯炯有神:“憋了两个星期了,老子今天必须操了你!”

宋庭非:“我不想做。”

张御往对方碗里堆起一座小菜山:“不想做就吃饭,赶紧的,菜凉了。”

盛情难却,宋庭非只好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