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叮叮叮

“随便你。”宋庭非从茶几上摸过一本书,坐在沙发里慢慢看。

张御扯过被窝一卷,“哼!”

令人烦躁的噪音片刻不停,宋庭非看一眼时间,想,最多能忍二十分钟。

显然,宋庭非低估了张御想要待在他家的决心和毅力,一个小时过去,张御还在床上滚,偶尔凄凄惨惨戚戚地哼哼几声。

可怜得要死,又有点好笑。

宋庭非走进卧室,居高临下:“还不走?”

“不走!”

“赖在这干嘛?”宋庭非依着门框,端着手臂,“想跟我做爱?”

张御一脸倦容,揉了揉眼睛,实话实说,“我好困,硬不起来。”那表情,像是累到没办法给热恋对象交工粮的社畜打工狗。

宋庭非:“你不用硬,我硬就行。”

张御钻回被窝,用枕头捂住脑袋,闷声闷气,“你个禽兽,不珍惜我。”语气放软嗓音嘶哑,像在撒娇。

宋庭非沉默不语地盯着床上高高鼓起的薄被,很久,叹气,转身离开。

张御听到开门声。宋庭非走了?他立刻撑起上半身遥望。妈的,居然丢下老子一个人。

宋庭非没走远,很快回来了。

张御见状赶紧躺下,假装自己没关心他的去向。宋庭非懒得戳穿,坐回沙发继续看书。

没过一会儿,扰人的装修噪音停下来。

张御长长舒一口气,发胀的太阳穴终于得到放松。他挪到床沿睡,悄悄敞开的门缝里去看宋庭非的后脑勺,他刚刚出门是去找那那户人家了?

哼,还是关心我的嘛。张御暗自得意,开心翻滚一圈,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从小客厅传来的纸张翻页声仿佛具有安抚人心的魔力,张御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怀揣着愉悦的心情入睡,姿势四仰八叉。

张御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小年轻身体就是好,一觉醒来,死狗变狂犬,精神抖擞。

张御吹着口哨去厕所放水,哗啦啦尿量巨大。

宋庭非不由感叹张御的厚脸皮,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随性放松得就像自己家……突然

“啊啊啊啊啊啊宋庭非啊啊啊啊!”厕所传来张御的惨叫。

宋庭非:?

“啊啊啊啊不要过来啊啊啊!宋庭非你他妈快过来!!!”

宋庭非:疯了?

快步过去查看,推开厕所门,眼前一幕不禁让宋庭非嘴角一抽。

张御躲在厕所墙角,一手扶墙,一手抓鸡儿,抬起左脚金鸡独立,勉强踩在地板上的右脚脚趾紧紧蜷缩。

宋庭非:“抽什么疯?”

张御指向洗手池底下咆哮,“有蟑螂啊啊啊,超大!”

宋庭非甩给他一个白眼,超大,比蟑螂还大。

“卧槽,卧槽,它动了!”张御鬼叫着跳脚,踮着脚尖躲到宋庭非背后。

宋庭非反手一巴掌推开张御脑袋,耳膜都要炸了。不亏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怕蟑螂。

宋庭非脱掉一只拖鞋,狠狠一甩,蟑螂敏捷躲开,朝他们冲过来。右手指折了,宋庭非用的是左手,不熟练。

张御:“啊啊啊啊啊!”

宋庭非暴躁:“别吵!”

脱掉另一只拖鞋,啪!蟑螂扁掉,爆汁。

张御趴在宋庭非上,肩膀娇弱地抖了抖:“呕!”

宋庭非绕到张御身后,朝着屁股就是一脚,把他踹进厕所,“尿冲了,把厕所收拾干净,拖鞋帮我洗好。”

张御往外拱,“做不到做不到。”

宋庭非又把他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