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捏着一罐冰雪碧忘了喝,惊讶地张大嘴巴直勾勾盯着对面桌,直到小摊老板把香喷喷的烧烤放到跟前,张御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宋庭非也察觉到了视线,抬眸,很快又垂下,当没看见。

被无视的张御端起烧烤拿起雪碧,走过去,‘咚’地砸在宋庭非面前,彻底背弃白天‘再惦记宋庭非是狗’的誓言,毅然决然当条狗。

张御问:“怎么回事?”

宋庭非无视。

“我问你,怎么回事?”张御故意用手指去戳宋庭非脸颊上的一大块紫黑淤伤。

嘶,宋庭非放下筷子,不满地看向张御。

“疼了?”张御屈指,蹭了蹭伤痕,带着几分温柔和安抚的意味。

宋庭非侧头躲开,低头吃面。

张御转而拿起宋庭非横在桌面的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缠着绷带和指套,张御阴阳怪气,“废了?”

宋庭非‘啪’地放下筷子,不吃了,心烦。

张御心情倒是很好,有种失而复得的快乐,抓起雪碧灌了一大口,又递给宋庭非,“喝吗?”

摇头。

你不喝我喝,张御又咽了一口,打个嗝,偷偷打量宋庭非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又抓起一串烤牛肉,“吃吗?”

摇头。

你不吃我吃。张御故意嚼得特别香,幼稚得要命。

再接再厉地递出一串烤鸡菌肝,“尝尝?”

这个宋庭非喜欢吃,于是伸长脖子咬了一口,还不错。张御单手撑下巴,另一手举着烤串耐心投喂。

宋庭非吃东西细嚼慢咽的,一串鸡菌肝吃完,张御手都举酸了。

喂完烧烤,张御又去拿筷子,打算帮宋庭非夹面条,宋庭非拒绝了,用左手不熟练地拿筷子挑着吃。

张御也不坚持,抓过宋庭非手腕认真查看伤到的几根手指,偶尔举起烤串,喂给宋庭非吃两口。

宋庭非越吃越慢,有点咸。

张御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回头大喊一声,“老板,再来碗甜酒糍粑,冰的。”

宋庭非瞥他一眼,没拒绝。

张御嘴贱损人,“哼,养不熟的臭……男人。”他原本想说臭鸭子,又害怕惹对方生气。但是臭男人,妈的,搞得老子像撒娇一样。

面吃一半,感兴趣的烤串都咬了几口,甜酒糍粑喝的干干净净,吃饱喝足的宋庭非抬屁股走人。

走路姿势有点跛,左边膝盖受伤了。

张御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脸色不好看,心里堵得慌。

气氛微妙。

张御先沉不住气:“宋庭非……知道是谁干的不?”

宋庭非摇头,他真不知道,仇家太多,而且被蒙头了。

“为什么不报警?”

宋庭非轻笑,自己可不是受警察欢迎的人。

张御大概猜到了,嗤气,“活该!”

嗯,是活该。宋庭非想着,脚步一顿,总算是开口跟张御说了句话:“你跟着我做什么?”

这话张御不爱听,“谁他妈跟着你了,明明是你挡我的路。”

宋庭非:“那你先走。”

走就走。张御走到前面,速度适宜,始终跟宋庭非保持半米距离。

走着走着,穿街过巷,两人心里都开始犯嘀咕,行进路线重合得令人难以置信。

张御回头,挑眉,“知道舍不得我了?真打算跟我走?”这不符合宋庭非的性格啊,张御是一路做好随时回头抓住宋庭非的准备的。好不容易碰见,可不能让他跑了。

宋庭非也迟疑,眉头越皱越紧,“你知道我住在哪?”

张御耳朵一动,“你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