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丢了工作。 宋闻抿紧嘴唇,沉默地朝公共病房方向走。 才将脚踏进冷色的、菜市场般喧闹的病房门口时,就听到一声尖锐的阴阳怪气。 “你可总算来了。” “果然不是亲儿子就没有孝心,如果是佳宝,肯定早早来了。” …宋闻猛然站定,深呼吸后才埋头朝里面走。 他照顾养母完全是出于对养育之恩的反哺,可是比起他,养母更想念亲儿子。 她责怪所有人,却不会责怪自己的孩子。 临床老头是个乐观的教授,听到指责后立刻打圆场:“小闻怎么受伤了?” 连外人都能注意到宋闻额头的绷带,养母却没注意到。 她一个劲在跟病友聊八卦:“我儿子在豪门长大,特别出色,脑子里有我的基因呢…” 这种神奇的自豪,让老教授如鲠在喉,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默默看一眼宋闻,看到对方轻轻摇头,才假装拿起报纸,没有再问伤口来源。 宋闻是真的不在意。 二十年来的朝夕相处,已经让他习惯养父母的脾气了。 能忍受烂赌丈夫的养母,自然不是大众印象中的柔弱包子,而是牙尖嘴利的贫困妇女――去超市会凶学生模样的推广员,会动手抢赠品抢活动礼品,有时候会因为“谁先捡到这一毛钱”的事情,跟菜市场大妈扭打起来。 她骂人,听着就好,反驳反抗只会更糟心。 就这样,养母脱口而出的脏话,在宋闻耳边转一转,完全没被他听进去就消散在风中。 宋闻沉默地拿起尿盆,像闻不到臭味那样走到洗手间,倒掉、清洗、擦干,然后换水盆端来热水和毛巾,擦拭养母皱巴巴的四肢。 养母舒舒服服被服侍着,嘴上还要骂他:“你好臭。” 好臭… 在这个词的引导,宋闻手上动作依照本能地擦拭,一颗心早已飘到昨天晚上。 虞珂见女仆总管给他换衣服后,被新形象逗笑得开心,可是他从来没听虞珂说他好臭…还有最后说她喜欢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虞小姐究竟在想什么? 余光间,宋闻瞄到病房门口站着两个女佣制服的女人,是昨天在虞家见到的面孔。 她们正和医生说话,还用手指对这边指指点点,又从医生手中拿走什么纸张。 宋闻头皮一僵,沉默无言地放下毛巾热水。 他真傻,怎么会觉得逃到医院就脱离虞小姐的掌控。正如虞珂昨天所说:只要宋闻敢走,她就BBZL 敢让医院停掉养母的治疗,再将养父丢到澳门去赌博… 宋闻不敢赌,在这一刻,他的骨气算什么东西? 女佣站在门口,对着宋闻点点手表,比划五十。 现在才十点多,女佣说的五十,肯定不是五十分的意思,而是一个小时内必须回虞家。 这种纯粹的、□□裸的指令让宋闻毫无安全感,他忍不住出声,想要同家人倾诉:“妈,我爸他把我――” “注意称呼,我们不是你爸妈。” 养母被宋闻侍候舒舒服服,嘴上却和他拉远关系,说是怕宋佳宝听到会难过。 难不难过不知道,宋闻不打算继续说养父将他卖给富婆的事情了,因为已经没必要了,他的人生还是自己决定吧。 赶忙擦完身体,又弄完订饭的事情后,宋闻急急忙忙往那栋囚禁他的房子跑。 等他气喘喘拉开虞珂房间,听到的却是两声娇滴滴的责怪。 “十八分,宋闻,你迟到了啊。” “迟到,要挨罚噢。” …气喘吁吁的宋闻,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做的决定。
7. 当反派的第七天 只是因为讨厌他的刚强……
“巴士误点了。”宋闻解释道。 他站在门口,警惕地看着床上一抹纯白,稍微有些动静都会令他血管颤动。 就像现在,床单上闭眼休息的女孩哼哼冷笑,都能让他俊朗逼人的表情越发严肃凝重。 ”你的意思是,阻拦你的东西是交通?” “是的。” 虞珂大大地“啧!”了一声。 她快无语死了,这什么男主啊!连巴士都打不败,还怎么出人头地? [宋闻拿的是美强惨的剧本,前面章节大多数都在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