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只是,其所需的心性定力可以想见,要经受的艰难磨砺亦不难想象,我至今还未见过。而凤凰山庄的富贵荣华有如烈火烹油,与皇家共分半壁河山,需懂得明哲保身,这是凡间事务,便不谈了。”

梦先生所说的道理,林疏懂了,然而梦先生为何要对他说这番话,却还想之不透。

所幸梦先生并没有什么“你回去自行参悟”的神棍习气,讲完之后,便道:“道友,你既明白了这个道理,就该想想自己的道途。过刚易折,慧极易夭,过寒近伤。你的道,空茫寂静,待走到大道尽头,高处不胜寒之时,是否会有心魔、道障,又当如何消解、抉择,该早作准备。我所担忧的,也在此处。”

林疏望着梦先生的眼神,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殷切爱护之意,心中一暖,道:“我会的。”

梦先生道:“那我便放心了。”

说罢这个,梦先生又询问一些生活琐事,可有不惯之处等等,问罢,林疏这才向他道别,离开了梦境。

出去后,他盘膝坐在竹床上,心想,自己算是通过了先生的考校,方才那一番对话,亦是受益良多。

而至于梦先生最后的告诫

他想到自己上辈子仿佛一只孤魂野鬼的二十年,再想想幻荡山万丈迷津中所看到的自己的心魔,觉得自己的心境的确不算扎实,还须再磨练,确实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他决定再去藏书阁找些有关心境、心魔的书籍,看一看心境该如何磨砺。

想到藏书阁,就想到了饭堂。

今日早上,凌凤箫说下午过了梦先生的考校便无事了,约他一起吃晚饭。

想到这里,林疏从床上下来,披上床头挂着的白狐毛披风,向门外走去。

这披风原是表哥用来打包他的那一个,大小姐用的是另一个黑貂的。然而,顷刻之间,表哥和大小姐变成了一个人,凌凤箫自然不再掩饰,把两个都塞给了他。

林疏一想到,凌凤箫出门,连披风都准备了两条来掩人耳目,就感觉这人着实有点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