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我伺候你了是不是?”
雪嫣仍不能平复心绪,身子却已经被谢策抱了起来,她忽然紧盯着谢策问:“你保证的,会让谢珩平安的是不是?”
谢策温和的神色,因为她口中的那两个字,微微变得冷漠,“他是不是平安,在你。”
雪嫣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
皇上病情危殆,谢策是连夜赶到的宫中。
紫宸殿内各宫妃嫔,众皇子皆候命在庭中,谢策跟随内侍进到殿中,皇后和几位贵妃陪侍在内殿,仁宣帝面色灰白,已然是将死之色。
早前他替仁宣帝诊过脉,虽然也已呈败势,但不该那么快才对,谢策肃然上前,一搭上仁宣帝的脉搏,便觉出不对,是有人急着送皇上宾天。
多则三日,少则随时。
看到谢策都束手无策摇了头,众人皆白了脸色。
谢策走出大殿,与朝自己遥望过来赵令崖短暂交汇目光。
谢策在心中无声轻叹,这时间真是越来越不够了。
……
皇上去的很快,赵令崖持着传位诏书在一片哭天喊地声中走出大殿,明明灭灭的灯火照在他脸上,深藏的对权势的渴望从那张温和无欲无求的脸上透出。
赵令崖以极快的速度登基,早前仁宣帝下的诏令早已被他截下,又连发数道圣旨命所有藩王不得入京。
远在封地的燕王接到皇上驾崩的讣告后执意上书要进京扶棺。
养心殿内,赵令崖一袭明皇龙袍坐于龙案之后,无甚表情的面庞不怒自威,“朕顾念与燕王的是叔侄情分,未对他施以惩戒,怎奈他一再紧逼 ,违抗圣旨执意入京,谋反之心昭然若揭,朕今日便下旨,削其蕃收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