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中,沈遇感觉自己正在经历一场地震,整个地面都在波浪般剧烈地震动着,窗棂和门框伴随着剧烈地摇晃。
从惊人的愉悦感中稍稍清醒,沈遇感觉自己全身像是散架一样。
他只披着件外衫,支起一条长腿靠在床上,如墨般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合在额侧,鸦羽似的黑色长睫在眼底垂下一道阴影。
闻流鹤痴痴地看着他,又要追着他的唇吻。
沈遇伸手一把推开他的脑袋,闻流鹤这人当真是属狗的,刚才吻他的时候,就对着他的嘴一阵撕咬,虽然沈遇自己看不见,但大抵知道已经肿了。
沈遇喉间干涩,喘出一口气来,最后还是没忍住干着嗓子问道: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东西?”
“自学。”
沈遇表示怀疑:“自学?”
闻流鹤手指一把抓住他的脚腕,带着男人往自己的方向重重一拖,有力的手臂一撑,身体再次倾覆上去。
闻流鹤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舔他侧颈处凸显出来的淡色青筋,咬牙切齿道:“你特么在我十六七岁的时候,天天衣衫不整,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不能在脑子里想想了?”
沈遇:“……”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闻流鹤敢说第二,这世上绝对没人敢说第一。
似乎是看出沈遇的腹诽,闻流鹤唇角露出一丝愉悦的弧度,他感觉整个心脏都在以一种疯狂的频率跳动着。
他伸出手掌托起沈遇的后脖颈,敲开他的齿关吻进去。
沈遇仰着脖颈全然接纳他的吻,手抓着他的背,忽然躲开他的吻,试探地问他:“我的灵气去哪了?”
“被我锁起来了。”
闻流鹤喘着气,只觉欲壑难填,黝黑的眸光将他死死攥紧,再一次吻住他不断开开合合的唇。
不止是吻。
颠鸾倒凤。
这个男人任他予取予求。
闻流鹤以前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情愿牡丹花下死,直到他坠入那双潋滟如水的双眸中,他才后知后觉。
他竟也成了风流鬼。
……
灵气无法流转后,自然无法维持仙体,沈遇很快感觉到疲惫,在房间里的泉池里草草清洗干净后,便侧身一躺,阖眼睡去。
闻流鹤蹲在床边,用干净的巾帕轻轻拢起他的头发,头发的湿润感隔着巾帕传来,像无数条小蛇在他手里挠。
鼻尖传来沈遇发间皂角的清香,闻流鹤擦干净他的头发,双手交叠在床榻边缘,仰着头看他。
床帏被拉起,黄昏的光线落进室内,像是雾气一样浮在沈遇的睡颜上。
根根分明的睫毛落在眼底,像是齿梳的尖。
看得闻流鹤心尖也跟着发痒。
似乎是注意到闻流鹤的目光,沈遇微微掀起眼皮睁开眼睛,看见面前凑近的男人。
沈遇往后拉开些许距离,没精打采地问道:“清洗过了吗?”
闻流鹤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他布满红痕的雪白裸_体身上游走,一寸寸舔吻,眸光越来越晦暗:“不想清洗,想让师父的东西一直待在里面。”
就算脸皮再厚,沈遇也没忍住耳根一红:“……”
沈遇闭上眼,在察觉到闻流鹤的目光后,伸出手抓起被子往自己赤_裸的身上一挡。
看见他的动作,闻流鹤唇角露出一点笑:“该做的都做过了,师父还在乎这个?”
沈遇翻过身背对他,懒得理他,只嘟囔着骂出一句:“滚远点。”
那骂声没什么力气,男人低沉磁沉的声音沾着情事过后的淡淡疲惫,像是猫儿在撒娇。
沈遇背过身闭眼睡去,只拿后脑勺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