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瞬间怔在原地,各种想法与思绪像是决堤的河流一样,汹涌进他的脑子中。
他想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却害怕深问后得到不想听的回答,两种情绪拉扯着,不上不下,堵得发慌,酸疼的心泛出密密麻麻的疼,连带着鼻子都有些发酸。
最后闻流鹤张张嘴,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呼唤。
“师”
“嘘。”
沈遇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伸出手指,竖在唇间,止住闻流鹤接下来要说的那一个字。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眸光从两盏睫丛里逸散,带着点笑意与审视看向闻流鹤,那眼神和以往看向任何一只即将死于手下的妖魔时,一模一样。
那如两汪桃花水的眼底深处,或许是存在过一些别的东西的。
但那情绪就像缭绕着飘在长留群山上的云雾一样,不是云,只是轻薄的雾,聚集得快,但被风一吹,便忽地散了。
那是再陌生不过的目光,那是闻流鹤从未见过的眼神。
不是沈遇看向闻流鹤的目光,也不是一个师父看向徒弟的目光。
而是太初的剑主,看向,一个魔?
沈遇摆摆手,示意身旁一众警惕的弟子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