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死死插进他的头发里,指根摩擦到粗硬的发根。

睡衣上被打翻的烤奶奶渍逐渐被吸吮干净,但本来就已经被浸透,就算再怎样,也无法真的让睡衣布料恢复原状,还是得洗干净。

沈遇掀起睫毛,视野之中,他看到维拉森林的绿道。

那条幽深的绿道长且窄,如一条永无止尽的路,蜿蜒着通往远处的深湖与海洋,近处,小小的,紫色的藤花在藤树缝隙的阳光里晃动。

空气里有藤花酒的味道。

是了。

一年一度的藤花节快到了。

额头皮层下的触角又开始跳动,沈遇松开路德维希的脑袋,本来想拍下去,但又想起前段时间和安德烈的谈话,没想到自己也要用上怀柔政策了,于是手掌便轻轻落下去,没好气地抚摸他的脑袋。

“我都不知道你还没断奶,我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能换个地方下嘴?”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没有?”路德维希嘴硬,他抬头去看沈遇,一抬头却看见沈遇嘴角的笑,于是路德维希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

路德维希突然改变主意,凑上去,不管不顾去亲沈遇的唇,还边说:“尝尝你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