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睫毛,突然重重吐出一口气,嘴唇微动:“那天,我去参加订婚仪式,听见萨德罗和安德烈在说很奇怪的话,像是要去做一些很危险的事”
卢修斯顿时眉头一皱。
他在议会深耕多年,极力反对雄虫进入政坛,雄虫孱弱,又是生育的根本,就该像德米安一样,被护在坚实的翅翼之下。
所以卢修斯理所当然,和安德烈这只特立独行的雄虫是政见上的死对头。
而当萨德罗和安德烈这两个名字再一次被同时谈起时,再结合德米安现在的表情,某些久远尘封的回忆竟隐隐浮现。
政坛上谁不嗅觉敏锐?卢修斯像是闻到鱼腥味的猫一样,很快抓住某种隐秘的信息。
高大的雌虫蹲下来,双手放到德米安柔软的膝盖上,放柔声音,以一个平等的视角,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德米安。
卢修斯放柔声,低声询问:“什么话?”
德米安对上那双温和而坚定的眼睛。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双眼睛,他对这双眼睛有天然的信任,好像无论他做错什么,都有这只雌虫站在身后,替他撑腰。
德米安在那双眼睛的诱导下,不知不觉张开嘴,把一切和盘托出。
……
在听到“成年,钥匙”这两个词时,卢修斯呼吸一滞。
在听完德米安的陈述后,议员大人心脏一阵剧烈的狂跳,猛地从地上站起。
*
维拉森道熟悉的林风,混着香醇的藤花酒的味道,扑进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