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队的亚雌你看我,我看你,非常识趣地等在门外,留给两人即将分离前的独处空间。

高大的雌虫遮来一片挡光的阴影。

路德维希敛着淬着寒芒的狭长眼眸,声音便落下:“我需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关于矿产星,关于安德烈,关于你。

“没必要告诉我这样。”

沈遇撩起眼皮,刚才的那丝笑意好像只是一层假象,又呈现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有到要报备这种事的程度。”

路德维希脸色一沉,怒气霎时涌上心头,一句“那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发问差点脱口而出。

不过想必从雄虫那张嘴里,也听不到什么好话。

他深呼吸一口气,眼底深处压着晦暗诡谲的浓重阴云,涌动着无法掩饰的占有欲,几乎要将人吞噬。

路德维希胸腔起伏,被气得闭闭眼,反复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着急。

既然做好徐徐图之的准备,就不能把沈遇给吓到,这样几次后,他才忍住将面前的雄虫直接捆绑回飞船,日复一日栓在床上,只能给他操,只能看着他一个人的强烈冲动。

柔韧冷白的胸肌,劲瘦有力的腰腹,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笔直的长腿,青筋绷起的脚

雄虫的身体非常健康,应该可以尝试各种高难度动作。

太色了。

路德维希闭闭眼。

不能想。

一想更忍不住。

路德维希喉结滚动,脸色阴沉到极点,重重大步离开,轻轻摔门而出,十分冷酷。

那领头的医生见他出来,看见他的神色,几番欲言又止。

看不见那只让他心里乱七八糟的雄虫,路德维希的理智才稍微回笼,他微眯着眼睛瞥医师一眼,嗓音疏淡:“有事?”

见老大表情稍微得到缓和,亚雌好奇地问他:“老大,你为什么要在伯爵庄园引发骚乱啊,我们有两艘战舰被困在帝都要塞,你是不是打算吸引火力,给兄弟们撤退打掩护?”

“哦。”路德维希狭长锐利的眼眸眯起,想起弗雷德那张脸,眼眸里划过一丝戾气:“就单纯没忍住。”

医师:“……”

交谈声越来越远,沈遇关上灯,手指摸着终端,像在摸他的骨骼。

他很快陷入沉眠,压抑已久的蓝色精神触须从额角皮层里探出,散发着幽静的光芒,那梦幻般的触须摇晃着,雄虫的整个身体开始透着蓝光

无尽幽蓝如霜雪般的光芒在黑暗的房间中浮动着。

沈遇不舒服地趴在床上,拿后背对着天花板,肩胛骨处,有什么东西正在翻滚。

醒来时,日落西头,小楼无人。

昏黄的阳光透过床帘的缝隙,灿金金的光落进来,沈遇睁睁眼,拿手去抓阳光,抓到一片阴影,他迟钝的意识逐渐清晰。

沈遇慢慢起身,打开终端。

弗雷德的消息在显示屏上弹出,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小时。

沈遇穿上衣服,洗漱完毕后,随手抓起一根黑色发带把银色长发绑好,小楼一层的餐桌上,用恒温装置摆放着热腾腾的食物。

沈遇扫过一眼,推门离开,穿过郁郁葱葱的尖形葱茏树。

浅发灰眼的高大军雌,难得一身军装加身,气质冷峻,眉眼中压着一丝浑浊的戾气,过度虫化超负荷战斗,必然引起精神图景混乱,精神海阴云如聚,看来把这位少将阁下压得苦不堪言。

弗雷德站在一艘浑身喷黑的小型飞船前,看见沈遇,抿着短剑似的唇,如第一次见面般,摘下军帽扶至心脏,向沈遇颔首示意。

沈遇的目光划过他的肩膀。

断臂再生,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