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闭眼,对着第二个巨人就是一脚,说你他妈去试试那样被关两个月,你要是能没丝毫变化,我把脑袋削下来给你当皮球踢。

雌虫压抑着心中升腾的暴虐欲睁开眼睛,一把伸出手臂,滚烫的手掌扣住雄虫的脖颈,往前狠狠一带,嗓音沉沉:“行啊,那换个方便的姿势?”

雌虫的力气很大,沈遇顺着他的动作,跨坐到路德维希结实的大腿上。

雌虫最近安分不少,沈遇没料到他唐突的动作,手掌牢牢扶住雌虫的肩膀,精神力瞬间抽打进雌虫的精神海中。

熟悉的痛感瞬间袭击而来,路德维希眉头一皱。

他一手扣着雄虫的脖颈,一手扶住腰,在刀片似的疼痛中,路德维希想,这腰和他想的确实一样,一只手就能握紧。

不知道是不是也和他想的一样,能一把就被掐断?

但这个姿势也确实方便处理伤口,沈遇探出身子,伸出手去拿不远处的刀,因为距离不够,他只好抓住刀背往上一振,锃亮的刀身被抛向空中接着坠,然后被一只手稳稳抓住刀柄。

那把刀很锋利,浑身流畅如一块寒冰,刀尖更是闪着渗人的冷光。

沈遇握住刀柄,刀尖朝下,一声清脆的裂帛声,破开布料,刀尖刺入血肉中一旋,他一边使用精神力,一边剔除里面的烂肉。

路德维希大腿肌肉绷紧,绷起的肌肉隔着一层蕾丝,压到雄虫的腿肉,他眉头紧锁,饱满的额头上顿时渗出豆大的汗珠:“你他,能不能轻一点?”

沈遇直接重重一刀下去,冰冷的眸光从上下两盏睫毛里溢出,冷笑一声:“爱哭鬼才会喊疼。”

路德维希抿唇,眸色沉沉地盯着他。

“剩下的,自己处理干净。”剔除干净腐肉后,沈遇从沙发上起身,把刀随手往桌面上一扔,发出清脆的“铛”的一声,在流冰质的桌面擦出血迹。

刀人是个技术活,沈遇略感疲惫,很是困顿,弄完一切后便上楼洗澡去了,洗到一半水温骤降,冷水瞬间把他淋个透心凉。

沈遇:“……”

沈遇懵逼地从浴室出来,没忍住打个喷嚏,好在他洗得差不多了,又实在困,从抽屉里找出八百年不用一次的干发剂速干头发,蜷进被窝睡觉去了。

烂肉被剔除,新生的肉块长势良好,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冰冷的触感。

路德维希压下眉头,心下烦躁,直接顺着腰腹处被刀破开的布料把碍事的上衣一把撕碎。

雌虫抓起旁边的纱布缠绕在身上,尖锐的犬齿狠狠撕开纱布,手臂绕到后腰处,潦草地打上一个死结。

大厅处,空气里残留的最后一点血腥味也连同雄虫微弱的信息素气息一起,被空气净化器稀释干净。

路德维希臭着脸把桌面清理干净,又给自己喷上干洗清理剂,双手抱臂躺在沙发上,两眼一闭就准备睡觉。

沈遇连二楼都禁止他上去,自然更不会给他单独的房间,不过路德维希适应良好,因为雄虫不常露面,他现在已经将大厅视为自己的房间。

十分地自觉。

一楼并不会关灯,永远白昼,就算闭上眼睛,眼皮上也会飘着光,不过比起待在黑暗中,路德维希还是更愿意感受这光感。

虽然没有拿到沈遇的终端,但雄虫让他包揽管家机器人的工作,却带给路德维希极大的转机,别墅内的设备款式落后,所以偶尔坏掉也不是新奇的事。

路德维希这边拆拆零件,那边拆拆零件,慢慢组装出一个粗糙的信号发射器,前几天他已经通过这个信号发射器,向宇宙中发送信号,并很快收到答复。

不过由于信号发射器的不稳定,尚且还不能定位准确的位置,只能确定他在帝星。

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