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办?”
程姿翻了个身,抽回手没有半点犹豫,“打掉,”想了下,她又补充道:“不过我自己有点害怕,这毕竟是个手术,你得和我一起。”
*
第二天青措醒来,脑袋胀胀的,眼下也有淡淡的青痕,她昨晚没睡好,全拜某人所赐。
她叼着牙刷,牙膏沫子在唇角间往下淌,脑子不受控制又想起昨晚上的状况,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很讨厌程易尘的吻之后,她狠狠吐出口中的牙膏沫子,总不能跟着他一起抽风吧?
昨晚上她半醉半醒,记不得自己骂了他多少遍神经病,她一生气就会词穷,她不是什么口齿伶俐之人,这点儿骂人的词汇量根本不能伤他半根汗毛,想来也是实属憋屈。
她磨蹭着不愿意出门,群里的同事召唤她去早餐部吃些早餐,她借口没胃口,等下直接出发。
等到她下楼的时候,前台告诉她有她的留言便签,上边龙飞凤舞一排字一看就是出自程易尘之手,他让她今早在宾馆休息,下午再去兄弟饭店实地考察。
她正疑惑程易尘为什么不直接给她发消息,而是非要这么剑走偏锋的在前台留言之时,她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正是程易尘,她一边接通一边往回走。
“醒了?”
“嗯,”
“看到字条了吗?”
“嗯,”
“我这边有个早茶会,结束之后大概会到中午,你想吃什么?”
她现在没有一点胃口,光是听到吃这个字就不舒服,她如实说没胃口,程易尘也没在强求,临挂电话的时候,程易尘叫住她。
电话里能听到陈晔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程易尘让他们再等等,说话间,青措已经回到房间,她脱掉鞋子,赤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像没骨头的折线木偶,再次倒进床里。
“我昨晚上说的,你想好了吗?”
昨晚上她要走,程易尘拽着她手腕子跟她说了很多,她困得要死,有些记得,有些都忘了,但也不是全忘了,就有一件事记得很清楚。
她不语,程易尘那边再次响起陈晔的催促声,他言简意赅,“没想是吧?那今上午给你休息一上午,你就只能想这件事,”
她哑语有人竟然这么理直气壮的命令人,她很想回骂他你算老几,凭什么命令我?可是她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倒在绵软的床上充电,脑子一帧一帧过着昨晚上的画面,滤着他说过的信息,最后从一些凌乱的碎片里她拼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的,二世祖说要和她结婚。
回忆越来越清晰,她临阵脱逃直接挂断电话,这不能怪她,哪有人会在醉酒的时候说这些?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她才不要想,不,是想都不用想!不可能!
前台小妹再次敲开她的房门,送来护胃养胃的药,临走之时小妹夸她好漂亮,她礼貌笑了笑说谢谢,小妹面露难色,“说这些可能有些失礼,但还是想说......小姐姐你男朋友好细心,他怕打扰你有些特意在前台留了便签,要你看到后让我们联系他。”
前台小妹说完就躬身离开,五星级酒店服务越来越人性化,她站在门口感受着脑袋的宕机,揉着凌乱的发丝又回到床上。
空洞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她翻来覆去又在回忆昨晚上的千丝万缕......
当时应该是这样,有人说他后悔了,青措眉心拧了下又舒展开,骂他有病就去看医生不要在她这里寻开心。
那人从凳子上站起来,再次箍住她,“我只想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什么?能让你当年坚决要分手?喻青措,我不相信是因为你那四眼班长。”
她搪塞他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
那人揪住继续追问,“喻青措,我不信你心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