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自己今早出院时没来得及抹发胶的头发:“你可是法医主任呐我苟,二次尸检什么都没查出来?你跟县城法医一个水准哪?”
苟利坐在面馆里吃得很香,耳朵上挂着一只耳机, 闻言轻蔑地哼了声:“少来这套,当年就是你一个劲怂恿加撺掇,害得我连轴加班了半个月,一人儿解剖了整个系列投毒案我可告诉你,这么多年过去激将法已经不管用了, 甭想让我回去做三检!”
“行吧,把二检报告发给我瞅瞅。”严峫无奈而宠溺地道,“真拿你没办法。”
苟利被恶心得一个哆嗦,失手挂断了电话。
少顷手机嗡地一声,二次尸检笔记发了过来。
江停淡定地开车,严峫坐在副驾驶上,一手翻看苟利的笔记,另一手不老实地搭在司机腿上,每隔几分钟就试探着往腿间伸,然后再被江停毫不客气地捉出来。
本来按严峫的说法,举家出游时只要老公还剩一口气,都决不能让老婆来开车,这事关男人的地位和尊严。但因为他刚办出院,江停不放心他开两个多小时回建宁,便称自己现在对坐严峫开的车有了心理阴影上升到了PTSD的高度强行把他驱赶到了副驾驶上。
严峫深觉自己信仰的大男子主义受到了挑战,但转念一想,他早上出院时既没来得及洗头洗澡换衣服,也没来得及刮胡子做发型,个人形象已经由下海挂牌五万起价降到了包夜八百买二送一,江停开车的话就没空注意他了,于是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