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苏吃过这个苦头,哪里还敢再叫, 只能可怜兮兮地问道:“生?日礼物已经送过了, 可以脱掉了吗?”
顾昭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掐住那把又细又窄的腰, 掉换成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
纪苏底下一凉, 手心?撑着硬邦邦的胸肌不?知所措。
顾昭含住发烫的耳垂, 在?他耳畔低低沉沉地说了一句话。
霎时间, 纪苏脸上的红晕蔓延至全身, 甚至连蜷缩的脚趾都泛起了一层浅红。
深秋的夜里,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片刻后, 小雨骤然转成了倾盆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窗台上,砸得人心?惊肉跳。
一道闪电划破黑沉沉的夜空,照亮室内的一地狼藉,随即又炸起轰隆隆的雷声,掩盖了深夜里所有的声音。
整座钢筋水泥铸造的城市都沐浴在?大雨中,仅仅一夜过去,土地俨然被雨水浸润透了,变得又松又软。
此时若是播种下去,即便?是深秋,大地上也会开?满娇艳欲滴的花。
*
纪苏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幽幽转醒过来?。
顾昭人不?在?床上,他睁开?哭得红肿的眼皮,四下看了一圈,目光触及被丢在?床边的旗袍。
不?对,地上的已经不?能被称作是旗袍了,就是一堆被撕烂的布料,上面还沾满了各种可疑的痕迹。
昨夜疯狂的记忆涌入脑海,纪苏将脸埋进枕头里,耳尖红得滴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后半夜他被按在?落地窗前?,被逼得几近崩溃,只能哭着一遍遍地喊“老公?”,试图讨好身后的人。
可顾昭根本就说话不?算话,不?仅没有放过他,反而?……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纪苏下意?识抬起脸,撞进一双幽沉的眼眸里,随后又重新埋回枕头里。
顾昭走进卧室内,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到床边,坐下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苏不?愿意?搭理他,悄摸摸地往旁边挪了一点。
顾昭低笑一声,伸手摸了摸露在?被子外的肩头:“又生?气了?”
纪苏浑身一颤,将被子往上拉,蒙住自己的脑袋。
顾昭隔着被子抱住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充斥着吃饱喝足的餍足感:“宝宝,昨天是我过的最难忘,也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纪苏安静了几秒,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真?的吗?”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虽然昨夜顾昭给他喂过好几次水,可是架不?住他又哭又叫的,实?在?太费嗓子了。
“真?的。”顾昭趁机捧起他的脸,亲亲他的眼睛,又亲亲他的鼻尖,“骗你我是狗。”
“你就是狗。”纪苏瞪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你真?的太喜欢咬我了。”
他不?用看都知道藏在?被子底下的那双腿,已经惨不?忍睹到什么程度了。
“嗯,太喜欢你了。”顾昭继续亲他的唇,嗓音听起来?莫名有几分阴鸷,“太喜欢你了,所以喜欢到想吃掉你。”
纪苏心?尖一颤:“你、你是说真?的吗……”
“放心?,不?会真?吃了你的。”顾昭又笑了,“宝宝只有一个,吃掉就没有了。”
“顾昭!”纪苏气得抬手捶他,“你干嘛说这种话吓我啊!”
“吓着了?”顾昭握住那只手,放在?唇畔蹭了蹭,“我看起来?有那么变态吗?”
纪苏:“有一点……”
顾昭微一抬眉:“就只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