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怕是就是如此了。七公子如今坐镇东瑾,当真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四公子西去,虽然没与日本人交手,却是和汉奸部队较量了多次,如今对峙在清源一线,七公子这边统筹军备,支援前线,其实已是将财权政权全都握到了手里,新军的筹建也很有规模,任谁都瞧的出,这是把钱和权都理顺了的结果。大公子原想借着统军规建的东风实现的梦想,如今却成全了七公子,加上四公子远征,这东瑾可就是七公子的天下了。小夫人可是七公子的心肝,谁敢不恭敬?
前方正式与日本人交战开始,便有日军的飞机自海上来,轰炸所谓战略目标,战子秦调了高射炮兵严防密守,日本人的飞机航程有限,很难对东瑾造成什么损害,说是空袭多是恐吓民众心理为重。
但是国内军阀混战多是抢地盘为主,往往今日打了明日便和气地兄弟相称,彼此之间真打的极少,因此往往军阀养军多讲忠诚勇悍,甚少关注真正的战力。且现代化军队花钱如流水,只要军队在自己手里就好,倒没有多少人当真肯花钱去好好装备。如今和日本人正式交战,战子秦一个高射炮营,并四个高射机枪连守卫东瑾,饶是日本人航程有限根本不可能有效地定点轰炸,每日里打出去的炮弹子弹,都够原先全军消耗一年的。当年何曾见过这等正规作战的气势?七公子肯花钱,更是名声大噪。
一时之间东瑾城内也很是惶恐了一番,有些家底子的人纷纷要逃,可都是享受惯了东瑾繁华安稳,除了这里,哪里才是安稳的地方?因此除了部分人将家财迁往清江之外,那些初初出了城市的人不多时也就回来了,日本人的飞机来来回回,到了城郊一遇到七公子的高射炮火也就扔了炸弹调头逃跑,城里倒是极安全的,再说督军和总司令夫妇都不曾离开,并不时发表讲话以安民心,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个民族几千年下来苦难深重,民众自有一份坚强淡定沉淀在骨子里,形势略为稳定便又乐安天命地安居乐业起来了。初初空袭的那几日,夏月很是害怕,过了那最恐惧的日子,她便又有些在家里坐不住了。和主教一起就在被炸毁的民居附近建立了临时居住所,连难民儿童收留所的孩子们也来帮忙,在废墟中收集完整的建材帮助重新建筑房屋。
夏月并不喜欢接受采访,记者们却是哪里肯放过她,只要一见到她蓝色的车子过来,就有人端着照相机跟在后面。很快便有人发觉她的衣服与众不同了,初初夏月现于公众总是西洋回来的小姐形象,多是洋装西服,与七公子“成婚”之后便多了穿旗袍的时候,自是并不大适合现时这样在废墟间奔忙,这段时间便多是骑马装,或是猎装。近几日更是独特,却是一件长长的军装样的厚长衫,直肩修身,肩章系扣一样不少,只在腰间束了条宽皮带,露出里面白色的长围巾,包裹头发,遮挡灰尘都是极方便的。她身材虽然娇小,却是婀娜秀婷,穿这一身,既是英姿飒爽,又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风流韵味,虽然七公子那里有严令,不得随意刊登和她有关的照片消息,还是有不少人觉得她这件长风衣别致得有趣,竟然也有小姐模仿,做了与军装类似的衬衣外套开始引领新的“抗日风尚”。
那日战子秦外出巡视,猛然间在人群中看见这样一个身影,马上下令停车。也不与迎接的军官寒暄径自走到正和主教和修道院长说话的夏月身边,“宝贝,你这穿得是什么?”
夏月吓了一条,忙与主教和院长道了抱歉,回头皱眉,“你吓我一跳呢,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今天不忙?”
战子秦只是打量她,“你这样子倒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宝贝,干脆你也入伍算了,和芝琦一样,也穿军装,多好看。”
夏月皱皱鼻子,“不,入伍参军,岂不是你的部下,被你管着?我才不干。”
战子秦笑,“也是,我被你管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