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下来,夏月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只是战子秦却好像并不想说什么,让她越发觉得没有意思,连甜品也不想等,扔下餐巾就想回去。战子秦拉住她,“你不是最喜欢柠檬松饼?这个法国厨师很地道的。”
夏月看他一眼,虽然话说的温存,语气里却带着那么点紧绷的意思,怕是那封电报当真有什么问题。她有些不耐烦,有的话也是他的公务,却与她有什么相干?偏他抓住了她的手就不肯放,一直默不作声地等到松饼上来,看她吃完才一同回酒店房间,却是立刻换了军装,“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晚上大戏院有新到的美国电影,我们一同去看?”
夏月看他一副哄她的样子,莫明觉得不安心烦,语气里便透出冷淡来,“我累,不去。”
他居然也没有话,抓住她亲了一亲,转身出门去了。
“石海平和潘文松争夺地盘算什么紧急军务?这分明是夫人给你一个教训!”方军皱了一下眉头。“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办的,参谋总部那里调令都下来了,我方才打电话过去,刘驰也是刚刚知道,说是上面直接的命令,他也不甚知情,还要回去问他们家老爷子。”
“不用问,肯定是那个姓汤的做的手脚,他是监督总长,又是钦差大臣,除了他谁还能办这件事情?”魏雄摇了摇头,“其实那个调令算什么?不过是用来敷衍总司令的,我们就是去清江又怎么了?”
战子秦一直坐在那里不开口,此时突然抬起头来,“不行,既然姑姑明摆着要教训我,我也不能就这样和她对着干,清江我是不能去了。”
方军手指敲着楠木的长台,“夫人教训的可不只你一个。同一份命令下来,四公子眼看要调去西线,担任西南联军的参谋长了。”
战子秦慢慢地抬起头来,眼中森冷一片,“谁接的第四、第五军?”
“江永然!这个人升的太快,说好听点是八面玲珑,说不好听就是有奶就是娘,夫人一定是疯了,居然配合外人收拾我们。”魏雄有些忿忿不平。
“我们先看看再说,我明天去父亲那里一趟,电报里面没有提方军,你只管去清江,那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战子秦又看了一眼魏雄,“你这几天把消息给我打听切实,姓汤的在这里都见了什么人,他这两招不简单,不可不防。另外给舅舅透个消息,把我们这次运输中的货物清减一些,防着有人在通关上给我们小鞋穿。”拍拍两人的肩膀,“怕是这个年要过不好了,大家辛苦。”
魏雄嬉笑着拍拍他肩膀,“你还是担心自己吧,你这一不去清江,如何安顿你的新娘子?她非和你翻脸了不可。”
方军一把扯开他,“我们走吧,明知道他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就不要耽误他了。”
战子秦笑着看他们出去,笑容从脸上隐去,从桌上捡起烟慢慢地抽了起来,董震敲门进来,“舅老爷的电话,说是家里的货轮在平江口被扣下了。”
他静静地听着,半天没有说话,慢慢地弹了弹烟灰,“董震,准备一下宅子,夏月不能住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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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让更多人物来添乱,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让故事变得更冗长吧。。。。。。。。。 真正让战子秦短时期内不能离开东瑾的缘由是因为父亲的病。
姑姑弄黄了他去清江的任命,他被迫得留在东瑾处理一滩子杂物,刚到办公厅就接到督军府的电话,说是今晚督军夫妇宴请唐总长兄妹的宴会让他务必出席,他想了半天不知道什么把柄落到了唐剑琛的手里,很是有些忐忑。唐剑琛来东瑾已有近两个月,城府颇深,人倒也不别扭,意图大家心里都明白,至于怎样办各看各的手段,他倒觉得此人为对手比对四哥要来得干脆爽快。
他只想着会是怎样一番明枪暗箭,却只见其乐融融一片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