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四嫂、表姐、还有姑姑,我说四哥,你怎么能不委屈了她?”
“看在马上要打仗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你再敢靠近她,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战子楚冷冷看着战京玉风度娴雅地与周围的客人应酬寒暄,当真是旁人难以比拟的“国母”风度,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不管父亲和你怎么说,我自有我的安排,你给我离夏月远一点。”
战子秦笑了出来,眼里也是阴冷一片,“这么说当年四哥对我还是手下留情了?四哥真会说笑话。”
战子楚也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你以为你那些手段别人看不出来?十年前我说你不够格,如今你还是不够格,你想自立门户怕是还早了点!”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你若肯不再骚扰她,我便给你个消息。”
战子秦心里火起,冷笑道,“四哥,同是父亲的儿子,你倒真瞧得我起。既然你不肯放手,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战子楚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一个悠然高贵的女子声音在身后响起,“子楚!”
“菁菁,你从国外回来还没和子楚见过吧。”罗夫人优雅地微笑,随意地牵过女儿放在他的身边,仿佛他只是一个衬托她尊贵荣耀的装饰背景,“你们好好聊聊。”笑着潇洒招呼了战子秦潇洒离去。
战京玉从来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宴会厅里十个有八个看见罗菁与他并肩而立,他冷冷地看着那个骄矜的女人缓缓走出他的视线,十几年的屈辱和愤怒压抑不住地蒸腾而起,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子楚。”怯弱而温柔的声音,十几年如一日,纵然年华远去,罗大小姐憔悴得已不见当年的娇艳天真,却依旧楚楚动人。战子楚转避开她的目光,不耐和心痛交织在一起,引发深深的无奈,她毕竟不同于她的母亲,端起杯子慢慢地啜着酒,放低了声音,“为什么这么做?那天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子楚,我离不开你。我知道我们家对不起你,可是后来父亲和母亲也都后悔了的。我一直爱你,你真的。。。。。。。真的再不爱我了吗?”
如果不是贺方初突然倒了台,姑姑岂会让你的悔婚岂能成功?战子楚在心底冷笑,却无法出口讥讽罗菁。罗菁是一朵柔弱的菟丝花,可那时的自已又何尝不软弱?罗菁脆弱的泪眼翻腾起心底最羞耻的记忆,事过境迁,那种痛苦依旧不能化解,他们是同病相怜的鸳鸯,何苦还要相互刺激?淡淡地开口,“表妹,十多年了,物是人非,彼此都淡忘的好。”
“不,怎么可能忘得掉?我忘不了。”罗菁受不了他第二次的拒绝,这个受尽了煎熬的女子脆弱得受不了任何一点打击,战子楚不愿意再做众人瞩目的焦点,也无法让罗菁一个人涕泪交横地留下,挽起她迅速离开了宴会。伸手拧下栏杆上点缀的那朵兰花下隐藏的灯泡,偏僻的露台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罗菁的情绪渐渐稳定,却依旧凄楚难耐,“我忘不了你,这十年来我人在法国,一刻也无法忘记你,难道当年的一切你都忘记了吗?”
“我很想都忘了。”战子楚默然地注视着露台下水池里清冷的凌凌光影,打断罗菁想要勾起他“甜蜜“回忆的长篇大论,“表姐,不论我是否记得,如今事过境迁,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慢慢地转过头来,淡然吐息,“而且,我根本不愿意记得。”
罗菁的身体如同筛糠一样发抖,猛然扑进他的怀里,“不,子楚,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求求你,你不会变的,你永远不会变的。”
他当然变了,在她离开以后就彻底的变了,怀里颤抖的柔软身体只能激发他心底悲凉的怜悯,“菁菁,我变了,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情,但是,这件事不行。”
罗菁猛然僵化,良久才颤抖地吐出一个微弱的“不”字来,战子楚轻轻替她整理好散乱的头发,擦干脸上斑驳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