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笑了,可真好。”将她的头靠到自己怀里,“我不该说送你回清江。”他们说过的,再怎样都不分开了。
战子秦睡着了,董震说最近事情很忙,底下有很多人不安分,老爷子在医院打他那一巴掌是何等的震撼,如今这种情况是可想而知。窗外的月光照进来,他的眉心有一道浅浅的褶子,她的心里酸酸的黯然。他的父亲,他的哥哥,打断骨头依旧连接着血脉,他不是不难过,他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有多么艰涩。可是当真只有走下去这一条路?
战子秦睡了一会,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就开始脱衣服。说来他这个人毛病儿挺多,平时在外面,尤其是穿军装的时候,那是拿着放大镜也别想找个褶子出来,只要是有扣子那一定是扣得好好的一丁儿不乱,但是回到家里却是一丝束缚也受不了。回家就问“夫人呢?”见完了她就是换衣服,一刻儿也不耽误。
晚上睡觉那更是讨厌,似乎是天生和睡衣有仇,总喜欢光着身子往被子里钻,十足一个野蛮人。夏月好笑地看着他梦游一样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居然还知道扯上被子盖在肚子上,十足一个无赖的孩子,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月光下战子秦睡得香甜,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纱洒在他修长挺拔的身体上,光滑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泽,夏月的手指划过他的胸那道几英寸长的伤疤,是日本人轰炸的时候弹片划伤的,虽然痊愈,但是长好的伤口依旧鲜红刺目,在那条大伤疤旁边,细细碎碎还布满了其他的小瘢痕,也许是年代久远了,都淡成了淡淡的白色,夏月一条条抚摸着,正自感慨猜测,突然却被战子秦一把抓住了手,闭着眼睛坏笑,“宝贝,你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