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席间喝多了酒,嘴上有点没把门,大咧咧地说:

“你们两个,已经结婚了是吧?”

“不管之前是因为什么原因,我看得出来,你们现在是好的,岁安这孩子苦啊,我托大当他伯伯,沈总,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可不能因为身家没有你沈家大就欺负他。”

沈贺招连忙举起杯子:“不敢。”

郑老又对乔岁安说:

“你结婚的时候,伯伯都没送什么东西,明天带你去店里,给你从头到脚打扮一身!”

乔岁安连忙说:“不用了,郑伯伯,我又不是女人,不用金银首饰。”

“哎,怎么不要。不管男的女的都要,这是咱结婚的习俗!”

“伯伯的店本来就有你爸一部分,就当我替你爸送你的。”

话说到这,乔岁安咬着唇,点了点头。

第二天,郑老还真带乔岁安去店里了,他老早就看到了乔岁安手上戒指,指着说:

“这戒指好看是好看,就是寒碜了点。”

乔岁安心道,我的工资也就买得起这个了。

他又不好意思说,只能道:“我是设计师,带太复杂的不好工作,这个就好了。”

“也行吧。”郑老妥协道:

“不过其他的要好的,来来来,把店里最新最贵的款拿出来。”

老板亲自来挑,经理也不客气,有啥好东西拿啥好东西,就这么上上下下从头到脚,连不可能存在的孩子的长命锁都买了,用郑老的话说就是:

“万一以后要领养一个呢!”

乔岁安也只能认了,他看的出来,郑伯伯是想弥补这么多年的遗憾,不让他花钱,他难受。

于是乎,乔岁安进去时一身朴素,出来时穿金戴银,亮得不行。

从自家店里出来后,郑老看了眼沈贺招手上的机械腕表,又看着乔岁安手上的,从鼻孔发出一生嗤笑。

沈贺招:“......”

不是,这个事情它不是......这下轮到沈贺招说不清了。

不待他解释,郑老就笑眯眯地说:“来,伯伯给你买手表去。”

乔岁安看着一脸亲切的郑伯伯,又看着无辜受冤的沈贺招,最终还是决定委屈沈贺招。

郑老最终给乔岁安买了只五十多万的江诗丹顿,表戴上去之后,郑老还瞅了沈贺招一眼。

沈贺招无奈,这亏待伴侣的恶名是洗不掉了是吧?

在云南待了三天后,第三天的晚上,他们终于要回上海了。

郑老满脸不舍:“好孩子,以后常过来看看伯伯,等以后事情都了了,伯伯把你伯母还有你哥哥姐姐介绍给你,国彦当时说让我当你干爹,你就把伯伯当亲人看啊。”

虽然只是一起待了三天,但乔岁安很难感受到郑老的爱和弥补,他压下心头纷杂情绪,道:

“我会的,伯伯,我以后会常来看望您和伯母的。”

“好好。”

到了机场,两人终于道别。

经过漫长的等待时段,乔岁安终于上了飞机,他有些疲倦,上飞机后不久就想睡了。身体陷入柔软的毛毯内,乔岁安发出呓语:

“沈贺招,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伴着我。

一只温柔的手抚摸着乔岁安的脑袋,让他很快睡着了。

这一次,他既没有做美梦,也没有做噩梦。

回到上海之后,就是等待警方调查结果的日子,这日子格外漫长,乔岁安有些心不在焉,但还是去工作,至少可以用工作打法时间,大不了工资减半就是了。

到了次周一,沈贺招那边得到消息,说是云南的警方已经申请到了调查令,即刻就会去银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