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站在门口一直这样?讲话吗?”

林莫的指节在门框上收紧,昂贵的西装布料在他肘弯处绷出锐利的褶皱。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满屋的鲜花,那?些艳红的玫瑰正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你要进来吗?”

林莫目光向四周看了看,胸针的蓝宝石划过一道冷光,“好像不合适吧。”

温莱亚克的唇角弯起一个破碎的弧度,手上的两枚戒指在阴影中闪过微光:

“林莫阁下,现在……我连进都?不能进去了吗?”

“军团长,我们已经离婚了。”林莫轻声说。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扎进温莱亚克的肋骨,无声地提醒着?他们之间现在的身份疏离,和一切温情?的结束。

温莱亚克猛地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血腥味在舌尖漫开。

沉默在门口蔓延。

最终,林莫还是?后退一步,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算了,先进来吧。”

林莫转身时,没看见温莱亚克那?执着?到几乎是?滚烫的目光,那?目光悲伤到,完全震颤。

走到换衣室中央,林莫转身时,礼服的衣摆划出一道锋利的弧线,像一把出鞘的利刃横亘在两人之间。

窗外隐约飘来的婚礼进行曲为林莫的声音镀上一层模糊的韵律:

“温莱亚克军团长,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有话可以直说。”

一瞬间。

温莱亚克的身形猛地一晃,仿佛被?这公式化的称呼当胸击中。

他浅蓝色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眼眶瞬间漫上一层红色。

他们之间不过一步的距离,却像隔着?一整个星河。

温莱亚克笑了笑,竭尽全力也只能保持体面,喉结滚动间尝到铁锈味。

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圈金属此刻烫得像烙铁。

换衣室里浓郁的玫瑰香突然变得刺鼻,让他想起……多年前林莫别在他耳畔的那?朵蓝色玫瑰花早已枯萎在旧军装的口袋里。

温莱亚克后退半步,军靴跟磕到身后的穿衣镜。

“林莫,”

温莱亚克的声音哑得不成调,视线落在林莫崭新的结婚礼服上,

“你真的要和……奥贝利少?爷结婚吗?”

此时此刻,窗外突然爆发一阵欢呼,彩带爆破的声音像一场微型地震海啸。

温莱亚克被?惊得肩头?一颤,这才看清林莫身后衣架上挂着?绣有奥贝迪家纹的婚礼外套。

那?华丽的金线刺绣,深深的刺痛了温莱亚克的眼睛,让他终于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他最爱的雄虫,似乎正在用?最残忍的方式教会他什么叫"前任"。

他们曾经的婚礼已经是?过去式了。

林莫要去别娶的雌虫了。

曾经的一切……都?要成为过去了。

一滴泪砸在地毯上,立刻被?昂贵的羊绒吞噬,悄无声息。

温莱亚克抬手抹脸时,发现林莫的右手攥拳了,似乎是?想要抬手帮他擦泪,可是?却又放下了。

放下了。

怎么能放下呢?

到底是?如何?……才能做到完全放下呢?

教教他,教教他好不好?

“温莱亚克军团长,今天是?我的婚礼,我不希望你做任何?事情?。”

林莫非常隐晦的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无论是?窃听、监控还是?隔墙有耳,他知道,他现在说出的所有话,都?会有第三个以上的家伙听到。

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