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潮水般悄然涌上心头,染红了他的耳尖与脸颊,即便是他那张素来冷漠无波的面容,也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下,变得复杂难辨。
真要说的话,霍斯现在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喜悦、惊讶,还是该继续维持那份好不容易维?*? 持住的距离。
可是真的维持住了吗?
今天晚上,就在刚才,霍斯念念不忘了三年的雄虫,就这么撞破了他的丑态,层层叠叠的遮羞布被全然扯开,露出来的只有赤裸的不堪的奢求。
刚才休文出来的时候,房间门本来就没有关,进了屋子之后,曾经用脚随意地勾了一下门,门砰的一下就关上了。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
但是窗外有月光照进来,客卧室落地窗的设计,窗帘半拉不拉的,稀疏的月光就这么照到了半张床上。
在黑暗之中就好像所有的丑态,没有变得那么不堪,至少还有所遮掩。
“阁下,我感到非常抱歉,我……”
霍斯急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急急忙忙解释,企图挽回什么。
但是很显然,现在休文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年轻的雄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房间里面黑暗环境的笼罩之下,他的双眼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雄性侵略性,它不加掩饰,直白而强烈,仿佛能够穿透夜色,直视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与渴望。
在虫族,信息素总是最直白的暗示。
具有高匹配度的信息素,往往在各方面对彼此的吸引力也是不容忽视的。
就像是一种深植于血脉中的本能,原始的、未经雕琢的想法,如同荒野中的猛兽,虽未咆哮,但足以让霍斯指尖都在战栗。
信息素的影响是双向的。
休文可能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已经被霍斯的信息素影响了因为他至今都没有被任何雌虫的信息素所影响到,所以他现在,甚至都不认为自己的状态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