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阿弥亚靠在晋尔怀里,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
他又说:“雄主,你知道吗,就算我要死,我一定会把雄主一起带走,雄主会答应我吗?”
晋尔剑眉皱得更紧了,“胡说什么?。”
阿弥亚却又笑,笑得有些恍然?。
“我小时候,冬天,被推到一条水沟里面,水沟并不深,但是被踩着头,我呼吸不到空气?,我觉得要死掉的时候,就能呼吸到一口空气?,然?后再被踩下去。”
“所以我每次走到水边的时候,都觉得好像回到的那一天,好像我从来都没有走出来过。”
“一条那么?小的小沟都可以让我这么?痛苦,一望无际的大?海又该隐藏着多少?的疼痛。”
“雄主,我不是害怕,我是兴奋。”
可即使阿弥亚那样说,晋尔望下去,阿弥亚脸上却完全不是兴奋的表情。
晋尔冷着脸,咬牙问:“谁敢那样对你?”
阿弥亚噗嗤一笑,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雄主问这个是做什么??想帮我报仇吗?”
“没关系的。”
阿弥亚说,脸上露出几分可惜。
“那家?伙已经死了,我把他的血放光,原来他只能流那么?点血,让我连个澡都泡不了。”
“或许我应该养着他,一点一点放血,又一点一点给他补血,那一定很?有意思。”
“阿弥亚。”
晋尔抱紧了怀里的亚雌。
“我们回家?。”
那天晚上回来的路上,晋尔一点都不敢放开阿弥亚,哪怕是去药店买紧急医药箱的时候,他也脱下外套抱住了亚雌,把阿弥亚一起带进去。
那个紧急医药箱,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里面有镊子、棉球、绷带,纱布,止血片……
那天晚上的回忆恍了一下晋尔,他皱了皱眉,连忙检查医药箱里面的东西,拿出棉球来沾了碘伏,把阿弥亚放到床上,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擦掉阿弥亚身上的血。
阿弥亚安安静静地裹着雄虫地风衣,伸出自己的脚,放到了雄虫的手心上。
晋尔低头看?了看?,问:“为?什么?写我的名字。”
语气?之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和起伏。
阿弥亚歪着头想了想,凑到雄虫边,呵气?如兰:
“雄主不知道吗,我喜欢雄主啊,所以写雄主的名字。”
这句话说完之后,晋尔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低头,专心致志的处理?阿弥亚身上的伤口。
消毒、上药,缠绷带或者贴止血片。
全部弄好,半个小时也过去了。
“雄主、”
阿弥亚看?晋尔完全静默不言,他觉得有些尴尬,打破平静想要扯些什么?话题。
可话刚说出口,阿弥亚猛然?间瞪大?了眼睛,极其?愕然?地看?向了雄虫。
“雄主!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晋尔默不作?声地拿出了医药箱里面的尖头小剪刀,撩起自己的袖子,在自己的手臂上划拉,鲜血一下子溢出。
“雄主!”
阿弥亚终于反应过来,惊慌地扑上来,死死地拉着晋尔的右手,
“雄主!别这样!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雄主!”
可是阿弥亚的力气?根本抵不过晋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晋尔在他自己的手臂上似乎写下了一个名字。
阿弥亚只觉得眼前的鲜血就好像化成一片一片的刀子,割开他的脑子,让他一点都无法思考,好不容易恍然?之下定下心来,眼前的一切才变得清晰明了。
阿弥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