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了。
玫瑰的花茎完全没有剪过,上面都是?大大小?小?的刺,带着一点阿弥亚的血,还绕着一些?透明的水液。
滴滴嗒嗒的,顺着玫瑰花茎流到了雄虫修长又?节骨分明的手上。
“出血了,自作自受。”
晋尔放下玫瑰花,脸上满是?不悦地说,却还是?垂眸,捏住阿弥亚的下巴,往他张开的口腔里面看。
阿弥亚两边的嘴角都被玫瑰花刺刺开了一点小?伤口,中间的舌头上也有一些?血珠,舌尖中央那个舌钉格外?的明显,嫩红之?中闪着银白。
“雄主?,不是?说要给?我亲亲吗?”
阿弥亚伸手,搂住晋尔的脖子。
“嘴里有伤口,会痛。”
晋尔言简意赅,意思居然是?拒绝。
痛?痛又?怎样?
痛才好,痛才是?真?的,痛才是?快乐的。
阿弥亚马上就不乐意了,他骤然间大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猛地贴住了雄虫的唇。
雄虫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阿弥亚,甚至接吻的时候都没有张嘴。
阿弥亚越发心中闷气,他伸出舌头,用?舌头上的唇钉,滑过雄虫紧闭的双唇中间。
触感鲜明。
晋尔的眸子,原本清澈中带着温润光泽的冷翡翠色,霎时变得深邃而幽暗,就像是?自然界中最浓郁、最深沉的绿墨,沉淀了所有的光线与情绪。
这抹浓色,在他那张本就俊美非凡的脸庞上铺展开来,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与侵略性。
雄虫的眼神?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静静地、却强烈地占据着阿弥亚的心灵。
“呃、……”
阿弥亚从喉咙里面挤出一声?,顿时被雄虫按住了腰身,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隔着这一件薄薄的衬衣,雄虫手指上的力道,甚至要渗透进皮肉里。
晋尔一直都知道,从新?婚之?夜那一天就知道,阿弥亚身上很香,玫瑰味信息素的味道对于晋尔来说真?的很好闻,
他没有查过他们之?间的匹配度,但是?听说匹配度高的雄虫和雌虫之?间,会对彼此的信息素产生强烈的反应。
在他从前这么?多年的人生里,从没出现过这样混乱、疯狂的变数。
他一直沉稳、克制,一步又?一步走到今天,每一步都是?预设性的,有把握的。
却被阿弥亚拦下了。
从那次飞行棋的擦碰开始,阿弥亚的爱意,像是?火烧一样,但凡碰一下都会烧上身来。
犹如深夜中肆意蔓延的血玫瑰荆棘,带着一种既疯狂的爱。虽掩藏着的危险,却也同样美得惊心动魄。
其实真?的很难相信。
后知后觉,对于阿弥亚,晋尔的理智冷漠地排斥,可他的感性,却疯狂躁动。
刺激、漂亮、疯狂。
实在特殊。
也实在是?独一无二。
这飞行器犹如流星一般从街道上飞驰过,带着轻微的颤动,行进的路线却不似往常,晋尔压着阿弥亚吻了一会儿,看到窗外?的景色,有几分陌生。
“不是?回家?”
晋尔问阿弥亚。
眼看着飞行器已经穿过一大片森林,阿弥亚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是?送给?雄主?的礼物,一栋新?的别墅。”
“雄主?会喜欢吗?”
在没有看到一切“礼物”的实体之?前,晋尔对阿弥亚的“礼物”所保留的态度都是?观望。
毕竟看阿弥亚的表情,大概还是?属于惊吓那一类范围的。
晋尔碾了碾自己?右手大拇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