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连床都能做塌,珀兰斯身上自然是不好受的,浑身酸痛不说, 腰那边格外疼痛。

腰和腿几乎没有知?觉了,两条腿完全没有力气?,有点?并?不拢,胯也很疼,就?和从里?到外被碾过一样。

床都上了,可?是现在,还没有落下最后的结果,珀兰斯心里?依旧是没有底的,不知?道雄虫会不会接受他?,但是他?另一方面又觉得雄虫没?*? 有拒绝的理由。

有利无弊的买卖,

谁会不做呢?

财富和社会地位,只要路易点?头,就?可?以和珀兰斯共享,并?且路易是自由的。

雄虫永远都是自由的,可?以在之后继续娶别的雌虫,继续以这种方式来敛财。

更何况根据昨天晚上的情况来看,路易对珀兰斯就?算不是喜欢,也至少算不上讨厌。

否则又怎会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仍然要叫珀兰斯的名字呢?

想?到这里?,珀兰斯又觉得把?握好像大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也就?一点?点?而已。

就?像是在天平两端,一端放上想?要的,一端放上愿意付出的,几番衡量之下,珀兰斯依旧觉得自己的砝码不够。

可?事实上,珀兰斯从未在天平的一端放过这么多东西,甚至,他?把?自己都当做砝码放了上去。

心总是极其复杂的。

一边觉得路易身为雄虫,简直好得让人不敢相信,可?是另一边又不相信路易。

这么好的雄虫,如果不多加点?砝码的话,又怎么会选择珀兰斯呢?

毕竟珀兰斯已经被这只雄虫拒绝过一次了。

路易静静地坐在客厅,身躯微微后仰,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之中。

他?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笑意,嘴角紧抿,那双深邃的眼睛,没有焦距地凝视着落地窗之外,定格在那片无垠的蔚蓝之上。

珀兰斯这套别墅是海景别墅。

当真是面朝大海。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斜洒在海面上,与轻轻摇曳的波浪交织出一片璀璨的光影。

波光粼粼的海水,在微风的吹拂下闪烁着点?点?金光,波澜壮阔而又宁静祥和。

海水近岸的颜色。

就?像珀兰斯眼睛的颜色。

听到那一头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路易转头,看见珀兰斯从房间?里?面穿好了家居服出来,脚上拖着白色的毛绒拖鞋。

别墅里?面的暖气?开得很足,所?以哪怕衣服并?不是很厚,也不会觉得冷。

看起来太柔软了。

在路易的刻板印象当中,珀兰斯像是霜花一样,好像被信息素排症抹去了太多的棱角,连带着僵化症也在折磨他?。

是蒙上了一层纱的美神雕塑,连笑都很难得,就?算是有,也会是那种商业化的假象,那双眼睛当真泛起笑意的时候,实在是太少见了,大多时候都是疏离的冷淡的。

可?是现在。

珀兰斯那双雪白的手,扶着墙,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他?好像还有点?站不稳,所?以在抬头看向路易的时候,笑的有几分不好意思和腼腆。

“路易。”

他?的嗓子稍微有点?沙哑,于?是这一声,听起来就?好像撒娇一样。

珀兰斯真的很少这么笑。

平日里?,就?算笑起来的时候,也通常都是矜持的。

太柔软了。

似乎现在对这样子的珀兰斯说任何尖锐的话,都是一种残忍无情的、应该被谴责的刺伤。

可?是此时此刻。

路易开口:“珀兰斯先生。”

珀兰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