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后半辈子都不愁的,工作上遇上点挫折咱忍忍就过去了,可千万别跟厂里置气。”
李固言笑笑,拿着鸡蛋糕出去。
房间里的人都走了,只?有舒英抱着谷雨还坐在椅子上,谷雨拿着小羊玩得不亦乐乎,李固言走过来把鸡蛋糕递给她,“吃糕糕。”
谷雨接过鸡蛋糕,小羊也不好玩了,她随手把小羊塞给他,两只?手抱着鸡蛋糕“啊呜”一口就开始啃。
李固言见状慈爱地?笑笑。
白天李固言一直都表现得很镇定,好像被换掉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一般,而等到了夜里,大家都睡着了,他却还睁着眼睛,出神地?望着玻璃窗,窗外是黑漆漆的夜空。
舒英也还没?睡,手轻轻在谷雨背后拍着。
她几?次张口,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睡了吗?”
“怎么了?”李固言小心转过来面对着她,黑暗中眼神平和,没?有一丝怨怼之?意?。
舒英坐起来没?说?话?,将?谷雨抱到里面,自己躺在二人中间,往他怀里钻了钻紧紧搂着他,风扇在床尾嗡嗡地?扇着,带了丝丝清凉的风。
李固言抿了下唇,伸手回抱住她,头埋在她颈窝中,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那力度好像她随时会消散般。
舒英也轻轻拍着他的背,如安抚谷雨般安抚着他,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李固言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难受,声音干涩地?说?:“在这件事情中让我觉得最伤心的其实不是陆德,也不是厂里,是小简……”
舒英静静听着他的诉说?,颈窝处是他炙热的呼吸,手上的安抚一直没?有停下。
“小简和小袁刚来时,我真的挺高兴的,我也是第一次当?人家老?师,生怕自己学问不够经验不足,会误人子弟,所以讲给他们的东西都慎之?又慎,但我从来没?藏过私,向?来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就连这个项目也是我手把手地?带着他们……”
他的声音越发?哽咽,在这闷热的夏夜里,竟让人觉出些寒凉来。
舒英听着他的声音,眼眶也有些发?热,另一只?手穿过他颈下抱住他的头,心疼地?摸了摸。
李固言又往她怀里埋了埋,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可是这次却是小简把项目里的核心告诉陆德的,今天组里的人都来了,只?有他没?来,你说?,我这个老?师当?的是不是很失败?”
“怎么会?”舒英柔声反问,“小袁难道不是你带的吗?同样都是你教的两个人,却出现如此天差地?别的结果?,这说?明?问题不在你身上,在学生身上,人各有志,只?是他的志向?不在你这里,你千万不要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嗯。”李固言在她怀里蹭了蹭,鼻梁刮到她突出的锁骨。
舒英像安慰一只?淋了雨的小狗般在他脑袋上揉了揉,“还有我呢,还有谷雨呢,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李固言闭上眼,闷闷应声,抱着她的手臂又收了收。
舒英怕压到他受伤的胳膊,往外推了推他,黑暗中和他四目相对。
第二天李固言踩着上班的时间点去找了陈主任,路上路过办公室,从门缝里虚虚往里看了看,里面比之?他受伤前已经大变样了,他位置上的文件资料设计图全部都被清理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茶壶茶杯和一些摆件。
李固言收回视线,唇角微微下压,目不斜视地?从办公室走过去。
李固言来的时候,陈主任正在办公室里坐着呢,陆德这事他也是昨天才知道,他也正火大呢,做人怎么能这样呢?这样卸磨杀驴也太没?有道德了,实在让他很难不觉得唇亡齿寒,他陆德今天仗着陆副厂长就敢把一个项目的负责人给换了,明?天就敢把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