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她们仨已经吃起来了,付思萱吃着果?丹皮道?:“我小时候就喜欢吃这个,我还记得那时候上小学,一到放学就要缠着我妈去给我买这个吃。”

欧阳雪也笑:“小时候我爸妈不让我吃这些,不过那时候同学们都吃,所以我都是躲着他们吃。”

“小孩儿,都是贪吃贪玩的性格,我还记得我闺女小的时候也是,让她吃,她吃起来就没顾忌了,不让她吃,躲着我也要吃。”章惠然笑出声,手里的零食吃了两口后就又递给了她们,“不行了,我现在吃这些觉得舌根反酸。”

房间里只有章惠然和舒英有孩子,说起孩子,舒英就又想到谷雨,这些天,忙的时候还好,只?要一闲下来就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少吃零食;沪市应该已经降温了吧?她有没有受凉;有没有又跟贝贝吵架闹矛盾。

来之前?她还答应会经常给他们打电话,结果?除了下火车时用公共电话跟他们匆忙说了两?句话,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跟他们打电话了。

章惠然看出她情绪有些低落,也很能理解她,但这时候别人再怎么?劝都是没用的,那是一种情绪,不是理智能够控制的。

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大?家早早洗漱睡觉,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舒英怀里搂着谷雨的小羊玩偶有些睡不着,没一会儿,她听到身边有轻微啜泣声,她转过身,就见付思萱在压着声音哭。

舒英轻轻拍了拍她,没说话。

付思萱从被子里露出头,用气声问:“英姐,我有些睡不着,你能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吗?”

舒英点头坐起身,两?个人轻轻下床,穿上拖鞋后出门又轻轻将门带上。

天上没有月亮星星,院子里也没什么?光亮,两?个人在空地上踱步。

舒英问:“想家了?”

“嗯。”付思萱鼻音浓重,撇着嘴要哭不哭的,“我想我爸爸妈妈了。”越说越想哽咽。

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沪市,从来没离开家来这么?远的地方?过。

舒英明白,她也想李固言和谷雨了,“我们明天回来写信吧,写完后等有空的时候送到邮局去。”打电话不方?便,那就写信。

“好。”付思萱点头,又说,“还有这里真的太苦了,什么?都没有,就是去给患者采血都要走那么?远的山路去,路上还都是泥巴,甚至还要小心会有蚂蝗。”

舒英轻叹,这边远比安城还要落后得多。

“我不是嫌弃这里。”付思萱擦了下鼻涕,带着哭腔说,“就是我真的觉得这里太苦了,这里的村民都太辛苦了,姐,你知道?吗?我今天去的那几户人家里,有的一家只?有一条裤子,裤子上开都是补丁,谁要出门谁就穿那条裤子。”

这种情况舒英也遇到了。

付思萱继续道?:“我裙子、裤子,棉的、纺的、牛仔的,多的柜子里都塞不下,一想到这个我就更难受了。”

舒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边地处山区,山路难行,生活资源是很匮乏的,生在繁华大?都市里的人在来之前?是很难想象这里的困难的。

付思萱也不是想让人安慰,她发泄一通后,心情好多了,不好意思地破涕笑了笑:“等我回了沪市,我要给他们一人送一条裤子。”

“好。”舒英笑起来,两?人重又回了房间?睡觉。

黑暗里,章惠然听见动静睁眼?看了看,见她们又躺到床上才放心地闭上眼?。

沪市。

李固言将谷雨哄睡后,手里拿着她白天画的画看,这是他想出来的新办法,让谷雨想妈妈时就画一张画,等妈妈回来后就能把?画送给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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