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疟疾是一种非常严重的?传染病,不止是我们国?家,在全世界范围内,每年都有无数人因为疟疾失去生命。这个研究我必然?是要参加的?,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自然?也希望你们参加,但要知道,研究并?非纸上谈兵,我们是需要实地考察实验的?,要知道不同的?按蚊叮咬,它们传染的?疟疾类型也不同,在这期间,我们要近距离的?研究这些疾病,接触被感染的?患者,观察不同的?按蚊,不用我强调,你们也知道它必然?是危险重重。所有人的?生命都是珍贵的?,患者是,你们也是,所以我不强求你们,我给你们一周的?时间考虑,愿意跟我做研究的?,你们的?毕业课题就以这个为中?心,不愿意的?,学院也会给你们安排新的?导师,进行新的?课题研究。”

她话音刚落,欧阳雪就道:“老师,我想跟着您去。”她声音清脆,掷地有声,语气中?没有半分犹疑。

大家都转头看向她,她眼?神坚定,不为大家视线所动。

章惠然?眼?中?染笑,但还是说:“不用这么早下决断,一周后?,我期待大家的?回?复。”

闻言,欧阳雪不再说话,她收回?目光,又落在眼?前的?实验数据上。

舒英看了章惠然?一眼?,又看了她一眼?,心中?不由升起钦佩之情,她们是纯粹的?科学家,心中?怀有家国?大义,都是了不起的?人。

她又想到自身,章惠然?教授在上面?说的?时候,她也热血沸腾,国?家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疟疾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也想跟着救死扶伤,匡扶百姓,但不过一息之间,她又想起谷雨,想起李固言。

这个研究是个危险的?事情,甚至并?非三?两年就能解决的?问题,如果她真?的?参与了这个研究,她就要离开家,离开李固言和谷雨,去到最危险的?地方,这会让她错过谷雨的?成长,甚至让谷雨与她不再亲近。

章惠然?说完后?就离开了实验室,剩下的?人除了欧阳雪外,谁也无心实验了,都是一脸的?犹豫彷徨。

付思萱问:“姐,你要跟着老板吗?”

舒英恍然?回?神,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付思萱叹口气,报告还没看完,但她是再也看不进去了,“这项研究是一件为国?为民的?好事,当研究取得进展,不知道能解救多少被病痛折磨的?人,但,这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

舒英没接腔,她的?思绪早已飞到窗外去。

这一天,因为同一件事,大家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又迷茫又无措,跟同学们商量,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还没到放学的?时间,除了欧阳雪,大家就都离开了实验室,要知道,往常这个时候,大家可都还闷头做实验呢。

舒英也早早收拾包,刚想回?家,脚步一转,又去了谷雨的?幼儿园,在幼儿园门口碰到赵姐,对她道:“赵姐,今天我接谷雨,你先回?去做晚饭吧。”

赵姐点头答应,又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舒英没什么胃口,抿唇笑了笑:“什么都行,你看着烧吧。”

“哎。”

快到放学的?点了,幼儿园门口家长慢慢多起来,舒英抱臂站在角落,眼?睛无神地盯着大铁门,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接到谷雨后?,她牵着谷雨往家走。

今天是妈妈来接,谷雨很是激动,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跟小黄鹂鸟一样和妈妈分享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趣事。

舒英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声,让她有兴趣接着往下讲。

谷雨高?兴得不行,说得口干舌燥,等她说不动了

椿?日?

,舒英试探问:“谷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