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维持着帝王的威仪:“今日上过药了……这些与你无关,沈卿,深更半夜的,朕要就寝了,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说就下去吧。”

沈确:“没什么事情,有些担心陛下的伤。”

说着,他环顾四周,瞧见给江巡摔歪了一个角的奏折,便俯身想要捡起来,笑道:“山东巡抚的折子,他说了什么,让陛下气成这样?”

江巡:“诶,别!”

话音未落,沈确已经俯身,余光恰巧看见那长毛的鸟。

他心中哑然,却装作没看见,将折子还给江巡:“想必是每年的请安折,没什么重要东西,批个‘知道了’就行。”

江巡接过:“……嗯。”

帝师杵在这儿,他老大不自在,身体越发僵硬,只梗着脖子:“既然不是来问薛晋的事情的,沈爱卿请回吧,朕要就寝了。”

他桌上还堆了十几二十分封折子,江巡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不懂,桌面下藏了幼儿的开蒙书,准备装作睡觉,夜间读上一二,好歹将必须的折子批了。

沈确:“临近年关,折子又多又杂,想必打扰了陛下休息,如果陛下信的过臣,臣帮陛下分个类?”

江巡:“嗯……嗯。”

他求之不得,面上却装作勉为其难:“好吧,那你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