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每回你都来等我?倘若我一直入梦,你也会一直在此?”
谢枢便蹙起了眉头。
由此可见,从他死后,萧芜确实只睡了两次。
谢枢平铺直叙:“你该多睡觉。”
正邪两道事务压在肩上,还要为谢春山的情况奔波劳累,再不睡觉,铁打的人也遭不住。
萧芜在床边坐下,抬手按住额角,自嘲一笑:“谢宫主,可我睡不着。”
如何能睡着?
萧芜说:“我一点儿也睡不着。”
天气太冷,萧芜的鼻尖染了点薄红,语调也轻微带着鼻音,配上他倦怠又失魂落魄的神态,谢枢手指微动,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他看着萧芜,仙君的手指正按着额头,忧思过重的人总是容易患上头疾,即使萧芜贵为修士,该难受也还是难受的。
他微闭着眼睛,抵着太阳穴的指腹用力,活像要将胀痛揉出来似的,便听身后叹息一声,冰凉的手指拢过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