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忽略心中那点幽微的不舒服,自我告诫:“只是拿掉了眼镜而已,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

窄框眼镜被老者放在大公面前,他欠身行礼,而后退下。

而透镜那边,医生已经安静的坐了很久。

他平静的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动作,像一尊凝固的雕塑,他的表情冷淡漠然,可手指不受控制的卷起,掌心渗出了些微冷汗。

没有眼镜,医生就看不了书了,那本风土人情故事集被放在膝盖上,那是伊缪尔常睡的地方。

视线太模糊,带来令人眩晕的恶心,白郁不得不闭上眼,可恶心的感觉并未缓解,到最后,他的额头也渗出了冷汗。

“……”

隔着一面透镜,伊缪尔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捏住镜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