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老管家也曾提醒,不能在公爵府乱走,否则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原主在遴选当场就死了,没有接到任务,这任务倒是落到了白郁头上。

医生随手夹起纸条,两下撕了个干净,等撕成无法复原的碎纸片,才冲进下水道中。

66好奇:“宿主,您做吗?”

白郁:“做不了,我活不到下月的例会。”

他拿出新鲜的红肉,这是虎斑和玳瑁的食物,而后放置在砧板上,细细切好:“伊尔利亚的公爵显然没有这么好脾气,我中途出府,他应当生气至极,我想我的死期,就该在今天了。”

说罢,白郁拎着生肉到厨房,开始切糊糊。

虎斑和玳瑁正挤在一起睡觉,听见响动,远远凑了过来。

或许是被白郁救下的缘故,这两只野猫并不怕人,回来第一天就对着医生翻肚皮,医生熟练地挨个撸了撸下巴,任由它们围着厨房喵喵叫,而后端出食物,放它们自由进食。

两只小猫欢快进食,白郁则系好围巾,准备返回公爵府。

此时天色快亮了,大公的起居室却依旧灯火通明。

伊缪尔大公事务繁忙,经常通宵处理公务,倒也不算罕见,但此时大公稠艳的眉目低垂,气压低的可怕,管家和亲卫侍立一旁,居然没人敢说话。

在他的书案上,放着亲卫的调查报告。

黑袍会的手脚很干净,没留下什么破绽,仓促之中,亲卫也没能查出什么,只有基本概况。

大公在看白郁养的两只猫。

两只猫都是野猫,在诊所上窜下跳,有心人从窗外路过,就能画下它们的样子。

伊缪尔挑剔地看着书页。

画画的亲卫画工一般,将玳瑁虎斑画成了两只黑煤球,看上去又黑又傻,只是两只毫无可取之处的流浪野猫,伊缪尔矜持地对比一番,自觉得胜过它们千倍万倍。

伊缪尔斜睨着画卷:“它们丑吗?”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