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藏听见外头动静,看了眼手机,猜到夏长赢跑来找他算账了,他淡定起身,托着画盘,就这么大大咧咧开了门。

没想到门外等着他的还有时野,秋白藏眼中闪过惊讶,迅速关上身后的房门,表情还是镇定的:“大早上的,有事?”

他没穿上衣,皮肤又白,衬得锁骨上牙印格外明显。

时野眼神颤了颤。

夏长赢一看就知道什么情况,眼珠子都冒火了:“小榆呢?”他想薅秋白藏的领子,把人从门口拽走,却无从下手。

时野没那么多顾虑,直接大力把人推开,进了屋。

夏长赢上去就是邦邦两拳,咬牙切齿地低声骂:“明知道人家是有主的你还下嘴!贱不贱啊?!”

秋白藏一时没躲开,脸上挨了一记老拳,听完夏长赢的话,他扯了扯唇角,嗤笑:“你是在骂你自己?”

夏长赢一时语塞:“――你!”他飞快撇了一眼时野,时野正坐在床上给白榆穿衣服,弯着脊背垂着头,夏长赢看不清他的神色,想来也不会好看。

夏长赢正跟白榆浓情蜜意着呢,没把时野放眼里,只把白榆放心上,在他看来,他现在就是白榆的正经男朋友,他这句话骂的合情合理。

但这样的自欺欺人,禁不起一点冲击。

他站在门口,看到白榆醒过来,看到时野眼眶一红,什么话也没说,搂着白榆就开始掉眼泪,哭的肩膀都在颤抖。

那窝囊样子他看着都烦。

可是白榆心疼上了,抱着时野软言软语地安慰。

“阿野别哭了,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知道嘛,我们会长长久久在一起的,别人都是一时性起的。”

“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要是不爱你,我就直接分手了,而不是出轨,对不对?”

“都怪我不好,最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

时野这才说了他进屋后的第一句话:“不怪榆榆,我知道榆榆心里有我。”

湿漉漉的脸蹭了蹭白榆的手掌,时野不哭了,被老婆哄好了。

他抱着只套了一件宽大外套的白榆扬长离开。

只留下‘被一时性起’的两个‘别人’,愣愣待在原地。

过了会儿,秋白藏先动了,走去厨房,说:“喝酒不,我冰箱里有。”

夏长赢抹了把脸:“……喝,红的白的都来点。”

屋里就剩下他俩,再看对方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夏长赢:“做人,起码要有点骨气,你说对吧。明知道被人骗身骗心骗感情,还不及时抽身,那不就撑纯纯傻逼舔狗了吗。”

秋白藏:“谁说不是呢。”他理性分析:“我看他就是想从我们身上骗钱,给时野攒医药费的。他跟你睡,因为你出手阔绰给钱多,跟我睡,是因为我家搞生物医药的……俩工具人罢了。”

俩人对视一眼,双双叹气。

夏长赢:“该放手了。”

秋白藏:“该放弃了。”

高脚杯清脆碰撞,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秋白藏送走喝得半醉的夏长赢,拿起手机‘哒哒哒’打字:【小榆,我给你背上画了一幅画。】

【颜料是植物萃取的,不伤身体的哦,晚上洗澡多用香皂洗就能洗掉,洗掉也不用心疼,你喜欢的话我下次还给你画。】

夏长赢懒得等电梯,直接‘噔噔噔’下楼,进屋没见到人,估摸着去卧室了,他只好发消息:【小榆,厨房有我做的燕窝牛乳,要吃点点点肚子吗,冰箱里还有甜点,都是你喜欢吃的口味。】

【你困不困?身上难受不?累的话再睡会儿,醒了直接吃午饭。】

过了会儿,时野出来了,他脸色不太好,一副憋着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