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抱着人进浴池,清洗白榆身体时,望着池水飘着的精液叹息一声,“都出来了,这样下去榆榆什么时候能怀上?”
白榆懒洋洋地倚着胸肌,随手抓了几下,“谁知道呢,看缘分。”
顾秋认同地点头。
再回床兰』生』整』理上接着聊,但白榆不感兴趣,敷衍两句埋着他胸肌呼呼大睡,只有他对一场儿戏上心,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顾秋满心苍凉,摸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阖眼睡下。
三天后,顾冬回来了,看着大门上顾宅牌匾上挂着的红绸大花陷入沉思,门童一问三不知,只说是二少爷安排做的,顾冬想到什么,神色不变,脚步匆匆。
白榆正在看夏、秋二人交上来的婚书,也不知道顾秋怎么回事,明着还是个好哥哥,暗地里非要跟一个傻子论长短比高低,字字句句耗费心意精雕细琢,自觉比顾夏傻乎乎照抄强不少。
白榆对不同的人向来有不一样的标准,给两位顾同学批出同样高的分数。
顾秋哼了声,倒没说什么。
顾冬风尘仆仆走进来,“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你问小秋。”白榆无奈摊手,“我都说了随便搞搞就行,他非要折腾这么大,现在外面也风言风语的,以为顾家有人要成亲,这几天接到不少问询的帖子。”
顾秋收好婚书,“本来就是成亲,形式总要走完吧。”
顾夏:“对!成亲!”
顾冬愣了,猜到跟亲耳听到总归不同,“什么成亲?”
白榆又说了一遍过家家的事,言辞中极力凸显‘游戏’成分,但顾冬重点始终放在那句轻飘飘的‘办个简单的婚礼’上,他微微拧眉,很快松开,脸上带着笑,“确实要办个婚礼,咱们家不差钱,既然办就要办的隆重点。”他问顾秋,“你给爹娘寄信了么?”
顾秋摇头。
顾冬:“没事,那我回头写。”
白榆:“?”
白榆:“不是,过家家你懂不懂?搞这么大阵仗干么子?”
顾冬早就想好了措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他,顾家长子,年三十一,至今未婚。外界流言蜚语众多,爹娘都要被牵连,成为外人口中的谈资,长兄未婚,底下的俩弟弟也不好说亲。他不婚无后已经不孝,还要牵连家人,他心里愧疚难安,多少年了,夜里睡觉都睡不好,苦得很。
顾冬拉着白榆的手,含情脉脉,特此提出恳请,希望白榆与他一起办个假婚礼。
白榆:“……我记得你晚上睡得可香了,还会赖床还有起床气。”
顾冬面不改色:“那是因为有你。”
“……行。”
白榆抖掉一身鸡皮疙瘩,过度浮夸的深情不适合顾冬这张高贵冷艳的脸。
一来二去,稀里糊涂,本来是小规模的哄傻少爷的游戏,发展成了顾家三位少爷的婚礼。
兄弟共妻,大多都是娶不起媳妇的贫苦人家才会有,有钱有势的后院花花草草繁多茂盛,只嫌少不嫌多。
婚事定在年后,顾家爹娘都在年前赶回县城。
顾爹人前没显露,人后才问起儿子们的想法。
“你能让家里下人守口如瓶,能哄得过你们的阿姆,但骗不过我,那哥儿分明已经嫁过人,他相公甚至还住在府里!你们现在、现在又要闹哪样?”
顾冬冷眼瞥向李伯,静默片刻,“爹,我听说您辞官了?”
“别转移话题!说!这个婚是非结不可?换个人不行?那么多温柔娴淑的待嫁姑娘哥儿你不要,非要跟一个外姓人共用一妻,像什么话!”
顾秋挂起乖笑,“爹,最近是不是更乱了,不少地方流匪横行,上面的政策……不过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