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妓子是下九流,暗娼连妓子都不如,寻常人家路过都要啐一口表达厌弃。

李伯只当白榆是受宠若惊,才惴惴不敢接受,便仔细解释说是二少爷觉得白榆值得礼待,能哄得小少爷一直这么开心的,整个府城都找不着,他还多说了几句顾家私事,早年顾长赢在府城老是受气郁闷,经常一个人蹲在角落装成发霉的蘑菇,顾员外这才把幼弟接到县镇来,最近几年县镇上出现的好吃好喝好玩的,都是顾员外为了让幼弟过得开心,砸钱投资的。

“原来如此。”白榆揣好小心脏,喜不自禁收下礼物。

院里有仆从帮忙干活,堂屋放着冰块乘凉,白榆换上一身新衣服,衬得身边粗布麻衣的时野像是家里的长工,“相公,这身衣服好看不?”

时野乐呵呵的,“好看,娘子最好看了。”

“什么啊,我问的是衣服。”漂亮小哥记吃不记打,才得一点好就忘了顾二少爷逼良为娼的可恶,衣服底下的嫩?鹿恼停?穴腔深处还热胀酸麻着,心里就开始为顾秋开脱,连带着傻少爷也越看越喜欢,“不跟你说了,我去陪小少爷玩啦,就在小屋,有事情在外面叫我哦。”

“……嗯,榆榆玩得开心。”

目送小妻子哼着小调远去,农家汉子的笑容一点点落下去,眼圈悄悄红了,他闷着头做木工,凿子砸的又深又重,把心中的怒气与无措一并发泄。

新衣裳领子短,显得小妻子白皙的脖颈上布着两点红痕异常刺眼。

他承认,顾家小少爷虽心智不全,但长得俊,家里有钱,二少爷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世间女子哥儿有几个不愿意嫁一个才貌双全的,又有几个爱他这种乡下长大的泥腿子,一辈子都不会有啥出息不说,还患上重病拖累妻子。

白榆的笑靥中看不出丝毫勉强。

时野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他不舍得责骂红杏出墙的小妻子,更不愿与小妻子离婚。

漂亮哥儿对丈夫的心里活动一无所知,他拉着傻少爷到小屋,盘问昨晚的情况,知道床铺是傻乎乎的少爷换的,洗澡的热水也是他大半夜去烧的,而不是喊下人来,他神色讶异,

“我们的长赢怎么这么乖这么厉害呀?”漂亮哥儿揉捏男人的俊脸,一通夸夸,话锋一转,又嗔怪道,“你以前都不这样,东西都还插在里面,爽完了倒头就睡……还得我爬起来洗完自己再洗你。”

傻少爷最大的好处就是知错就改,他不会像许多“正常人”那样,被点出错误就恼羞成怒,进而反驳狡辩、攻击挖坑、捍卫自己的错误,他诚恳又认真,“对不起榆榆,怪我,我之前不知道,以后我都会做好的。”

他想了想,又问,“如果我都做好了,还能跟榆榆玩骑大马吗?”

白榆眸光隐晦瞄向傻少爷的胯下,沉睡蛰伏状态也能看出分量不小,眼底不由自主流露出微不可查的馋意,“嗯……再说吧。”

这一再说,就过了大半月。

天气渐凉,顾秋也忙起来了,隔三差五才能抽出空来尝尝漂亮哥儿的滋味儿,顾秋吃肉,顾长赢在旁边趁机喝汤。

这晚天色擦黑,顾秋没回来,白榆估摸着今晚不用顶着困去小屋,他浸泡在温水里,洗的分外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