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样的纯洁天使,能让危险里泡大的霍川如此着迷。
我到的时候,叶舒苒正细心地为一名队员消毒,声音软软糯糯。
“怎么这么不小心?人是会痛的呀。”
果然……长得和我很像,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18岁的我。
见我直愣愣地盯着她,叶舒苒害羞地垂下眼帘。
忽然,一辆失控的赛车直直朝着这边冲来。
“小心!”叶舒苒没有丝毫犹豫,本能地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万幸赛车及时刹住,可她依旧受了伤。
一枚小巧的耳坠,滚落在了我的手边。
远处,霍川急匆匆跑来,直接一记狠戾的耳光反手把我打翻在地。
“温晚,你对舒苒做了什么!”
叶舒苒惊呼一声,连忙跑过来把我扶起。
我的嘴角流出鲜血,可却感觉不到疼痛。
看着霍川担心的神情,我才明白,我和他终究只是表面夫妻。
“阿川,你疯了吗!你怎么能打人,还是一个女孩子!”
听着这个称呼,我恍惚了。
因为我和霍川结婚那么多年,也只能叫他霍先生。
叶舒苒跑到我身边,试图扶起我。
“女士,对不起,我代他跟你道歉,我帮你检查下!”
她声音带着哭腔,是真心实意地为我感到不平。
我轻轻拂开她的手,自嘲一笑。
“不用了。”
挣扎着站起身,我走到霍川面前。
在他耳旁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清楚的声音说,
“尽快把离婚协议给我。”
可他紧张地上下检查叶舒苒,对我的话根本充耳不闻,
“阿川!你紧张过头了!这位女士什么都没对我做!是我自己推开她的!”
叶舒苒焦急地解释着,试图让他明白真相。
霍川眼睛通红,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离开了我的视线。
2
我回到了冷清的家,摸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我自嘲一笑。
霍川那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带着他面对危险弯道时的狠戾。
我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才发现属于我的,只有几件衣服和必要的证件。
环顾着这个从未属于过自己的家,我让女佣把墙上那副生疏的结婚照取下来丢掉。
“太太……这、这真的要丢掉吗?这可是您和先生唯一一张……”
“丢掉。”我的声音没有起伏。
“还有,以后不用叫我太太了。”
我的目光落在书桌一个旧丝绒盒子上。
里面是一枚磨损得厉害的银质赛车徽章。
虽然破旧,却依然完好无损,可见保存的用心程度。
那是霍川十三岁时,在他母亲葬礼后被我捡到的。
少年倔强又破碎的眼神,像烙印一样刻在我心里。
那时我以为,我能分担他的痛苦。
后来才知道,我只是他冰冷世界里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就连这场婚姻,也是因为我曾无意中把他突发心梗的父亲送进医院。
一场阴差阳错换来这一纸契约,锁住了我,也困住了他。
既然他现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我祝福他。
我走到窗前,手腕一扬,徽章无声地落入茂密的灌木丛深处。
律师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送来时,我平静地签下名字。
“霍先生要求您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