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只准纳妾,自己这步便又能走下去了,也不用担忧这管家事丢出去还能不能再要回来。
“只怕老爷子气急而已,不见得是真要做到此步……”
“那又如何,”大奶奶让侍婢都下去,自己用个上贡的白玉轮揉眉心,念念有词,“底下奴才都听到了,不若顺水推舟,你想法子给你那些关系近的妈妈们通通消息,就说已经在外相看良家子进门,预备先放到二少爷房中。”
“等坐实此事,就算老爷子真的松口,届时好人家的女儿总要犹豫些,毕竟在外传言是有了正经妾室的,郁衡崇再好的名声功名,议亲也得次下来一等。”
大奶奶想到这,突然一把抓住那妈妈的手,紧紧盯着,“此番绝不能跟大爷说。”
她背后行此事,不听夫君的话定会惹怒他,但事已至此总顾不上这么多,继又说到,“你马上让人去想法子选上来些正经人家的女孩子,要颜色好的,家里穷些没眼见的,只一定要模样上等。”
那嬷嬷一一点头应下,扭身就出去了。
我有话说:
女主家三房,女主家是第三房。
男主家也是兄弟三个,男主是二房,上面有一位大伯父的庶长子,他长大的实在艰难,手段略微过一些,日后展开说。
但这本没有虐,是真的一些上位下位的磨合恋爱日常,写一些好男人好女人。
第11章欲成
此时那马大娘正急的热炕上的蚂蚁般,她那日前脚从丹生房中出来,虽临走时千叮万嘱要侄女小心行事,本以为她总会隐密谋划,却不料转眼那蠢的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院子里素来是对侍婢勾搭男人这种肮脏事一概重罚,马大娘一家子都是家生子,眼下大奶奶还没发话,可身契早早的拿出来要找人牙子,她托人打听,说是多半要发卖去贱地,还要断舌头不许再说出话。
丹生生的齐整,原本也有外面的体面掌柜家来聘,就算攀不上正经爷,也能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眼下到了这一步实在不甘心,马大娘两日不曾合眼想再见见大奶奶,却是算盘落空。
这晚她在大房院外徘徊,见那素日很得力的嬷嬷从里头出来,陪笑上去一路扶着,不做声的塞了两枚银角过去,好歹得了些消息,喜不自胜的连连拜谢扭脸走了。
荀永庄这边,罗玉铃听了兄长的话,回来跟舅舅们说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看看京官大人们如何审这官司,那些有头脸的府上,动辄要封几百两银子,这是罗家想都不敢想的。
谁知等了两日,大舅母那老乡却又让人传了句口信,说是兄长一昧的死撑,得罪了管事的,怕是无法善了,请早早的找门路,好歹把人囫囵捞出来。
罗玉铃想着兄长当日对着自己百般叮嘱,虽心口不免打鼓,却只对着家里人摇摇头,“咱们合家已是想尽办法的,实在不好拖累舅舅们,还是再等等,说不得有转机。”
一家人只得熬着,没两天下去不仅不见好,连择日要重刑的消息都传过来了,罗玉铃在舅舅家的堂屋木桌前坐着,扶着粗瓷碗的手指紧了又紧。
是不是兄长在骗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法子。
因他实在是无罪,怎会越陷越深。分明是只要说出实情,最多受点责问就能放出来的事情,一来二去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罗玉铃在房中枯坐一夜,到了夜间,外面下起雨来,她起身推门朝外看,只见风萧雨瑟,远处沉霭深山枝木嶙峋,偶有鸦鸣嘲哳,实在不是好光景。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天还凉着,院外却突然有人叫,舅母在灶间擦擦手迎出去,是当日那个婶子,进院门时候一直挤着眼笑,殷切的说了一番话,又让罗玉铃出来。
“那日去的那府上,是极有权势门路的,里面排行第二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