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3)

保重的话,便在其复杂的眼神中离开,临走时还不忘频频回首。

一直到阴暗狱牢中重新陷于寂静,此处旁边一牢房中才走出两人,为首的那位步伐徐然,神色淡漠从容,双手交叉在袖袍中,深紫色的官袍在身上衬的他愈发琢磨不透。

重阳从头看到尾,此刻心中十分好奇,忍不住小声开口,“大人如何想,我总觉着这姓罗的不对,他那妹妹不说,脸上还有伤,看着怪可怜的,他也很怪,好像个疯子。”

郁衡崇垂目,他极会洞察人心,方才不过片刻就摸出来些东西,那罗念元有些能耐,但心性不稳不静,做事不顾后尾周全不了,更有时犹豫不决,此番他找人来就是想让他急着出去。

至于别的,无关紧要。

他沉思片刻,脑中划过那罗玉铃肿成一片的脸侧,还有当日帷裳后不经意瞥到的那冷白臂腕,脚步缓缓停住,面上却不显。

“找人跟着,看她家住何处,今日回去都干些什么。”

重阳一愣,“她有什么不对劲吗?”

当然没有,郁衡崇语焉不详,只缓缓看向狱窗外白晃晃天光,“心情好,给里面那人一个教训而已。”

让他知道,有些时候优柔寡断,首尾不全,总会抱憾终生。

我有话说:

呜呜一直没时间写只能放存稿,这章还不方便断开情节要都放上来,更穷了,我大哭。

明天,我便满血归来!

第10章谋局

那分派出去的人一直到了第二日才回来,跪在郁衡崇身前请安,却嘟囔半天没说出几句话来,郁衡崇眼风扫过去,才听着续言。

“……那罗氏跟着亲眷出城门就朝西拐了,跟着荀永庄是两条道,我本寻思果然有异,一路跟得紧,那小道全是碎石头,能硌死人。结果这俩人颠簸了将近一个时辰,到了个庄子头上,竟是去买稷栗,黄澄澄的一袋子,我在边上打听,原来这庄专产这个,比别地一斤便宜几角钱,那舅甥俩原是为省些银子。”

“实在没问出什么不对,我留了个兄弟在那,又跟着他们左拐右绕买了不少东西,走了一路才到那荀永村,罗氏一回去便关门锁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蹲到了快天黑,本想若无事便先回去,结果见那罗氏又推门出来,自己费了半天工夫,搬了两小垛柴火堆在院前,竟用火折子把自家烧了!”

这人回想着罗玉铃当时那模样,眼底一片罕然。

明明是害怕的厉害,却硬是原地不动,只等到火烧高了才跑去喊人,等她那亲眷过来,她发钗散乱些,可怜见的素白着脸一头扎进一妇人怀中,哭说自己原想做些吃食,却不小心烧了柴垛。

“我以为此女有什么后手,把旁人唬的严实,所以在她家外藏了一晚,全无动静,她带着铺盖去了自己舅母家睡去了,今日再不出门,我这才回来。”

话音落罢,一室安静。

郁衡崇似在沉思,身前书桌上香炉袅袅直飘出烟缕,那人跪的撑不住晃了晃,见主子一直没动静也不敢起身,重阳在外头看着,知道二少爷在想事,摆手让他出来。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停在那桐木架侧,重阳给他塞了锭银子,“此事务必烂死在腹中。”

罗念元好歹算是大房的关系,关进去这些日子大房悄无动静,只前日突然打发了个管事的说让郁衡崇松手些,大老爷要捞人,几乎明着说不想让这罗念元有供词流出来。

这荀永庄担着是公府僭越谋图皇产罪名,郁家和公府素来亲厚,姓罗的知道些内幕,说出来后公府被降罪,说不准是要夺了爵位的。

虽说松不松手的谁又知道,不过面上工夫就能糊弄过去,但郁衡崇将手伸到这姓罗的家眷身上想办法,是不能让外人看出来的,一家人两下着打擂台